小白大惊:“怎么这样!”

  如果这样的话,在萤草治疗之前,她便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力量了——人知道彼岸花是否能够操纵诅咒的强度,即使是失去生命也未可知。

  “花海少了层。”百比丘尼突然道,“博雅先生受到诅咒之后,花就变少了呢。”

  夜叉的观察显然更加仔细,“在我们来之后才增加的那片彼岸花,减少了三分之,也就是说,这招只能诅咒三次吧?”夜叉握紧了三叉戟,唇角挑起了跃跃欲试的弧度,却并没有轻举妄动。

  他看向埃兰。

  “确实呢。”彼岸花微笑起来,这是见面以来她第次露出笑容,带着来自幽冥的鬼魅之气,“不如让这片战场变成彼岸花的花海吧。”

  自她脚边,花海层层叠叠翻涌如同海浪,竟然不动声间,又扩大了范围!

  难怪这边都没有别的妖怪。

  幼狐这般想着,由于过于灵敏的嗅觉而打了个喷嚏,它跳起来,头扎进小白毛里蹭了蹭鼻子,又重新回到了少年肩上。

  小白快炸了:“……可恶!”

  幼狐这次是沿着埃兰的衣摆爬上来的,没有呼唤风——妖狐不能确定,使用妖力的行为会不会触发诅咒。

  “这可怎么办呀,”彼岸花优雅地抬起左手,圈符咒出现围绕着纤细的指尖,那符咒以暗红为墨,像是干涸的血,笑吟吟道,“不打倒我的话,就法破坏法阵,可有动作,就会受伤呢。”

  “啧。”

  博雅脸苍白,在晴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我没事。”

  很棘手的样子。

  酒吞童子事不关己地抱臂在后方瞧着,他不是没有打败这花妖的方法,但没有这么做的理由。红发和酒葫芦的搭配,只要消息足够灵通,彼岸花应该能凭此特征认出他的身份,对方似乎也很有眼,没有什么挑衅的行为。

  至于未曾见礼这点……不想帮晴明,暂时忽略吧。

  “晴明、神乐,你们先走吧。”埃兰拎起幼狐,看了圈,把它准确地扔进了晴明怀里,“等我打败她,就会沿着夜叉的联系追上去的。”

  “我……”

  “你暂时跟着晴明行动。”

  “是。”

  只要没有攻击的动作,仅仅离开,是不会受到诅咒的。

  触目所及的花海似乎穷尽,然而,万事万物总有尽头。晴明已然发现,如果说在女妖醒来后花海增加了三层,在博雅受伤后减少了层,彼岸花再次增加的范围,便是两层。这代表着她的能力终究有限。

  但神……

  晴明对上双漆黑的眸子。

  那里面,不仅有纯真的笑意,还有难以形容的冰寒,仿佛沉眠着的远古存在,因被冒犯,而醒了过来。

  花泥……吗?

  “我们先走。”晴明展开了蝙蝠扇,“神,快点赶上来。”

  “啾~”

  几人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彼岸花没有阻拦,看向埃兰,美艳的容颜沉静,“让我看看吧,人类这种软弱的生物,能做到怎样的地步。”

  “真遗憾。”少年的语声还是那样天真,“其实我不是人类呢。”

  埃兰微笑着,眉眼弯弯,面容上满是稚气,“晴明和神乐都走了。呐,告诉你个秘密,在烧掉大蛇以后,我试过用锋利的武器割破皮肤,可是……流出来的不是血呢……”

  是火焰哦。

  彼岸花的诅咒,让少年脚边的花朵吸收了自其体内流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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