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笑脑子里刚生出这么个念头,就被狠狠打断——
方迟突然挨着她,也侧卧在了沙发上。
把她的头发拨到另侧,沿着那天鹅颈,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直吻得连笑虽紧闭着眼,睫毛却忍不住细颤。
他的手也饶了过来。
连笑神经猛地紧,整个人早已心恋战,只死护住最后防线,可还是被他点点扯开了手。
连笑惊得直睁开眼,回头看他——
方迟仿佛早料到了似的,默默迎上她愕然的目光。
连笑顿时心头沉。
可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他已双唇开合:“为什么装醉?”
什么是功亏篑,连笑可算是亲身体会了遍。
心底却还存着份侥幸,慢悠悠地又把眼睛给闭上了,缩回去,索性不给半点反应。
死鸭子嘴硬?方迟也不恼,呼吸呵在她耳侧,“不说我可继续了……”
忍着笑威胁。
她依旧死守牙关不说话。
方迟敛笑。
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牛仔裤板正的质感很快从指尖掠过……
连笑终于忍不住蹦三尺高。
动作果决到不亚于任何位奥运选手。
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厉声低吼:“原来我每次喝醉你都是这么对我的?!”
是真的震惊。
亏她当他是绅士,他就是这么个绅士法的?
“你个伪君子!你个衣冠禽兽!你个……”
词到用时方恨少,连笑骂到嘴都打磕巴了才停下,胸腔却还在剧烈起伏着,深感信错了人。
相比她的暴跳如雷,方迟只是慢条斯理地嗅了嗅自己指尖沾染上的香气。
虽说这切早在意料之,但就这么戛然而止了,终究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末了才抬头看向连笑,眉心微蹙嘴边却带笑:“说吧,为什么装醉。”
半点不给连笑转移话题的机会。
连笑也就没必要再借着暴跳如雷蒙混过关了,却不敢再在他身旁坐下,而是脚跨到了旁的单人沙发上,矮身往下滑,扯过抱枕抱在胸前,顺便开了沙发旁立着的灯,才找回点平静:“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方迟下巴点点玄关方向。
连笑顺着他的示意看向此刻风平冷静的玄关,脸“唰”地白。
他进门没多久就看出她是在装醉?!
那他为何还要路陪着她演?
连笑的脑子是彻底转不过这道弯了。
“你真喝醉不那样。”
她真喝醉的话,他也不会这样对她。方迟心默默补上后半句。
连笑默了半晌,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真喝醉会哪样?”
方迟当即皱眉。
似乎那不是什么好记忆,挑眉反问:“你确定你要听?”
连笑点点头。很笃定。
方迟不由得呼了口气。
仔细回想了下她几次醉后轻薄他的场景,怕真的细细描述起来会吓到她,只模棱两可地总结:“总之就是到处亲,不让亲就到处摸。”
看看她的脸是否承受得住之后,又补充道:“而且只准你碰我,不准我碰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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