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仙门服饰的弟子成群结队,衣衫翩翩,等待着登上悬在空中的巨型飞艇。
无道站在其中,被吵得头晕目眩,脸色铁青。
一个时辰前。
无道沿着拙云派弯弯曲曲的小路朝镇上走去。
小镇上有三个小门派。
每隔十年,拙云派就会相邀品茶论道。
这规矩是拙云派上任掌门定的。
老头害怕寂寞,想找人打打架,吃吃喝喝,吹吹牛。
但是今年的十年之约却没了动静。
三个掌门只当那老头害怕不敢来了,得意洋洋地自己约了个局,
正喝得兴起,打算吹一吹牛,忆一忆过去,就见一个黑布蒙眼的高大男子,提着凶猛的睚眦长弓,
慢慢地走了进来。
无道拎起xue淋淋的人头,问:
“拙云派的人都去哪儿了,知道什么都说出来,我懒得一个一个的问。”
另外俩个看到身旁坐着光秃秃的躯干,吓得直接趴地上,手软腿瘫,涕泪横流。
张张嘴,声音却发不出来。
无道随意地找个椅子坐下,
“你们有三息的时间。”
“我,我们今年本来越好要,要一起吃,吃酒,打架的。”
其中一个赶紧说,抖得太厉害,话都不利索了。
“对,对……我们约,约好的。但,但是,就,就没来。”
“去哪儿了?”
“不知……”话音未落,嘭地一声,这人已化为血雾,溅了旁边那掌门一脸。
那掌门直接哭出声:“饶命啊,仙君饶命……”
为了保命,他直接胡诌:“他们逃了,逃得远远的了。”
“逃哪儿了”
“他,他,他们没说,说是保,保密……”
“我,我,我知道哪里能找到,就,就是那个,对,就是……”
“飞,飞艇,对,飞艇码头,您去那里一问便知。
求仙君饶命啊,我知道的都说了,都说了呀……”
他放声大哭起来,磕头如捣蒜。
等他鼓起勇气抬起头,房间已经空无一人。
他一下瘫在地上,发现自己花白的胡子染满了血,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湿漉漉的,
又伤心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