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仪出门去。她对玉珠道:“侯爷在里面睡着,什么时候侯爷醒了,就再给他煮碗醒酒汤喝。”
“夫人可是要去药房?”
“是。你就不必跟来了。今日我去的晚, 回来可能晚些,不必担忧。”
药房,掌柜在理账本。见宝仪过来, 他忙起身,笑着:“夫人来了?”
过了这么些天, 掌柜对宝仪这个医士很满意。她精通望闻问切, 甚至对疑难杂症略懂二。他对宝仪作揖:“夫人,是这样的。店里正缺些好药,小的听说您府有紫兰石斛?可否出个价钱, 卖给店里?价格是所谓的。”
傅宝仪沉思片刻,几天前趁天气还未冷的时候,她的确收了批紫兰石斛,大概有二十株。她微微笑:“掌柜要出多少?”
掌柜弓了弓背:“全听夫人定价。”
傅宝仪心里了然。她沉思片刻:“五十金株。十支起卖。”
掌柜:“这……”
傅宝仪为他算了帐:“紫兰石斛珍贵难得,在西洲云山那边,常常百两起卖。您若是诚心想买,我便卖便宜些给你。您舍不得出价,再好的药,也到不了您的铺子里来。”
掌柜犹豫,后终于下定决心:“好。便是五百金。等夫人回后,小的将银两亲送到您府上。”
傅宝仪道:“直接折合成银票给我便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掌柜明白了:“是,夫人。”
傅宝仪必须要攒钱。她要为自己找条后路。
她现在弱,只能靠男人。可有朝日,男人终究靠不住,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等父亲被放出来,她便走了之,再也不王府受那气了。
在药房呆到近晌午,直没见有人送纸条过来。小徒弟为宝仪倒了杯茶,递到她手边:“夫人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