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攥了下手的画,又垂下头去。
“不卖。”
“千块可以吗?”
听这个价格,对方捏住画的手攥紧,似乎在权衡,随即才吐露自己的心声,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男人听。
“你不是欣赏它的人。”
“两千块可以吗?我觉得值的就好,如果不会,我可以学着欣赏。”
青年抬头再看了他眼,轻轻叹了口气,像是默认,放弃了内心的抵抗。
“好吗?就这样成交,帮我将画卷起来可以吗?我去喊人拿钱。”
他温柔的声音带着蛊惑,让人很容易就被劝服,青年扯过身旁的书包,找出条皮筋套在手上,开始动作熟练地小心卷画。
卷到途想起来什么又作补充:“我说得那副画叫《蒙特枫丹的回忆》,你可以去看看。”
原来青年真的把他说回去学着欣赏的客套话当真了,男人心底嗤笑,但语气上还是依旧雅:“好,会儿会有人拿钱来取画。”
“他也还要转交给你,那先给你吧。”青年只膝盖跪在几张画上,探身过来递给他。
看着递到眼前的画,双手插兜的男人有些不太爽快,他不习惯亲手接东西,但想归想,最终还是伸出只手:“感谢你的信任。”
青年重新坐回自己带来的折叠椅上,也不看他:“你说的我记下了,但是,我相信我能用油画的方法画好国画题材的。”
好吧,反正这种年龄的年轻人都有犟脾气,想自己那几个同青年般大的结拜兄弟也都如此,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