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圆眼睛的少爷端着外面递进的东西来到裴珂身前,先用体温表给裴珂测上,又拿起搭在水盆上的毛巾在凉水里拧过几把,开始帮裴珂擦脸上的半透明蓝酒渍。

  活儿倒是干得细致,待脸擦干净,少爷将毛巾揉洗几把,就解开马甲和衬衣的其他纽扣,将上半身衣服拉开,连里面也擦干净。

  副白-净纟田女敕的身体出现在面前,看上去就能感觉到青-涩,让人想细细打量品鉴。

  宁丞远眼尾余光察觉到,不愿受干扰,彻底扭过头去。

  与此同时董秘也推开门进来汇报。

  “宁总,您刚才看的那件事楼下已经妥善处理,是个刚赢钱的……”

  “这种事也要烦我?”

  董秘立刻闭嘴,把目光投向地上两人,换了个话题:“楼里的医生马上就到。”

  宁丞远挑眉,转过身就想开口骂人,请医生?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样好心了?还是董秘又自以为是,觉得他对裴珂投的关注过多是想把人收下,所以就多此举?以为这举止能讨他欢心?

  不等他讲话,地上那少爷拿出体温计:“天呐,都超过四十度了!”

  董秘连忙低声斥责:“大惊小怪什么!”

  这叫宁丞远把想让医生滚回去的话卡在嘴边,他活到现在就没听说过周围有人烧到四十度的。

  阶级原因,自己但凡有点不舒服家里也会极其重视,关怀备至,事巨细,体贴甚微,还配备私人医生,再加上吃穿用都注意,他几乎没生过什么病。

  地上那老实的少爷看得出不太圆滑了,还本正经跟董秘对话。

  “四十度人会烧傻的,我们村儿就有个傻子是……”他后面的话被董秘瞪憋回去,再不敢讲什么,只能端起水盆去换水。

  宁丞远看着躺在地毯上毫反应的人,皱起眉头。

  真麻烦。

  怎么会有人不爱惜自己身体到这种地步,生病这么严重都要继续工作,就那样缺钱吗?底层的人真奇怪,身体健康才是努力挣钱的基础吧?他们却总反过来。

  外面有人敲了敲门便走进来。

  只见医生手拎着药箱,手拎着输液架,装备倒是齐全。

  眼下让人把裴珂拖出去带到楼上开个房间也是麻烦,见少爷脸上带着问题看着他,宁丞远抬手指了下沙发示意。

  五分钟后,裴珂已经躺在办公室迎宾待客用的红木长沙发上,枕着棉枕,盖着棉被,沾酒湿掉的上衣也被伺候的少爷脱去。

  他手背上输着液,身体下意识蜷缩着,露-出的半边脸显出柔车欠害的模样。

  那少爷帮他小心掖好被角,连那只输液的手也盖进去保暖,随后又拧出旁边水盆的干净毛巾搭在裴珂的额头上,这才跟着董秘退出去。

  医生去拿药,房间里只剩下宁丞远盯着滴滴落下的输液瓶。

  倒忘了,还有条丑狗,挨不到裴珂,只能趴在枕头位置的沙发下面,又挪动点,藏在棉被搭下来的阴影里,屁股蹲下,头也趴在狗爪上,眨巴着眼睛,会儿看向宁丞远,会儿又阖上,鼻孔出气,仿佛在叹息。

  宁丞远感觉到心烦意乱。

  这人狗,占在他的地盘上。

  像是猛兽,感觉到自己领地被侵-入,便焦躁不安起来。

  他已经后悔,忘记刚才让人把裴珂给丢出去,结果现在只能跟人共处室。

  但想想,如果是宁昭遇到这种情况,会是什么模样?

  宁丞远想那张冷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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