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时你在现场?但只凭这点,也没资格来要求我吧?除非还有别的原因。”

  猜得很准确,秦衍想避免二人见面,最重要的点就是裴珂现在失忆。

  如果因为见到殷翡而想起过去痛苦的回忆,对裴珂是件好事吗?

  再回到那种控制不住自己的状态,再发生像这次样的事件?不可以。

  “他需要休息。”秦衍打算对病情保密。

  “这解释不了你刚才的举动。”殷翡向前探身,贴近秦衍的面颊,轻微转头朝向他的耳朵,“哥,为什么刚才吼我?连碰下他都不可以,你管这么多,真的毫原因吗?”

  安静整洁的白楼梯间没有其他人,殷翡问完只剩长久的沉默。

  片刻后他嗤笑声,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

  笑声传达至秦衍的脑海深处,仿佛也在拷问他的灵魂。

  是什么原因呢?

  “独占欲这么强?你跟大哥真挺像的,他连亻故爱都要给我听现场呢。”

  秦衍偏头看向脸颊旁的四弟。

  这样的经历被轻飘飘讲出口,好像说话者点不在意。

  但也只是好像而已,费尽周折让他从作梗促使裴珂分手,持续纠缠与跟踪连这里也能路查来,怎么可能不在意。

  “等他康复,你想见我不拦。”秦衍正过头。

  “别用假装妥协来换我退让,未康复你也没有拦我的理由,”殷翡微凉的手将自己兄长的脸扶向自己的方向,阴阳怪调,“为什么逃避我的问题?自己也不想承认是吗?喜欢女人的二哥不能接受性向的变化?”

  秦衍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感觉到股怅然。

  年少时的情谊不再,他们成为了不同性格的大人。

  故意放语音表达所属,像是大哥做出来的事情,而殷翡在众兄弟间极其自我的处理方式,也是他性格正常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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