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动作极轻微地将手机反扣，让自己另半边身体保持不动，以免惊动熟睡的裴珂。
从他的视角看下去，裴珂睡颜平静，依靠着他，柔弱害，让人升起股保护的欲望。
与人前执掌风云的陆总相差甚远。
在舱内的这段时间，秦衍内心已想通，在正视自己跟裴珂的关系后，也感觉到了股前所未有的坦然。
正想着裴珂动，睁开眼睛，感觉不舒服样用头蹭了蹭依靠的地方，待看清周围环境，这才坐直伸了个懒腰，泪眼朦胧。
他是种极其放松的姿态，眼并未有任何防备之心。
“到时间了吗？”
连声音都轻柔得没有攻击性。
“想睡可以继续。”秦衍小幅度地活动着有些发麻的臂膀。
裴珂顿，缓慢收回伸展的手，面上不好意思。
“不小心睡着了，睡够了。”
秦衍摇头表示并不在意，他刚想站起身，却被拉住。
“我想问你个问题……阿衍。”
那个名称还喊得不是很习惯，带着股试探。
“你昨天没指正我，只能暂且这样称呼你。”裴珂倾身向前，离秦衍距离更近些，看着他的眼睛。
“我直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虽然现在的相处模式也很惬意，但我作为失忆的人，想知道这点。”
他讲得认真，仿佛是件极其重要的事。
“别人不论，但你是救起我的人，意义非比寻常，我想要知道——”
“我们之前是恋人吗？”
秦衍有几秒钟脑海空白。
刚才做好的全部心理准备因句话付之炬。
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对过往所知的矜贵公子，天真地询问他，误以为他们之前亲密间，相爱相依。
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