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但你不是别人，别人没有冒着生命危险救我。”裴珂眼神认真，又重复遍，“我听你的。”
秦衍偏开了头，不知如何回复。
所幸两个人已经在前方护士引领下到达了指定地点。
氧舱不同于公立医院能容得下多人，整个小型舱内只有前后两排四张座椅。
两人并排坐，几乎同时间都搭上扶手。
小指相叠，双方动作都停，随即秦衍整张手掌覆上去。
“你冷？”
掌下的手有些凉，秦衍挑眉。
“刚才走在路上冷，这里温暖，会儿就好了。”裴珂没抽-出自己的手，低头聚焦在手背上。
秦衍延迟了会儿，半分钟后等皮肤有了热度才缓缓挪开。
两人之间保持着种奇怪的氛围，偶尔的举动透露着亲密，却又形间充斥着种见外感，像维持着什么距离。
氧舱内是安静的，似乎更适合聊天，反倒没有人开口。
“跟我讲讲之前的自己吧。”裴珂率先打破沉默。
秦衍沉默会儿，选择了刚才他询问的问题作切入口。
“你不是坏人。”他视线垂着，落在膝上。
半晌又语气坚定了些，再次道：“你不是坏人，裴珂。”
不知是讲给裴珂还是讲给自己。
秦衍回想过去，他有些遗憾，见裴珂时，对方已经重生，已经经历那些伤痛。
现在想来，他竟然不知道，上世裴珂在回到陆家前，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人。
最多只能在调查，通过方南等人的话去想象。
“你勤工俭学，不怕吃苦，对生活和命运没有丝埋怨，对未来满怀希望和憧憬，你想当个画家，你为此很努力。”
秦衍将听到的话复述出口。
那是个朝气蓬勃的青年，坚韧，美好，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