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表哥,我不该对你动手。”裴珂没有挑明裴琛激他的卑劣手段。
他也不想在这种场合提母亲的事情,即便这对他有利。
任谁听到,拿别人亡母在母亲节这天激怒人,都会嗤之以鼻。
但裴珂讲不出。
裴琛似乎笃定他的性格,穿着那身沾着红酒的衣服装作心胸宽广:“都是兄弟,打是亲骂是爱,表哥不会记在心里的,不过这次闹到外面的确有些不该,我也有错,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向万爷赔个礼。”
倒好的酒就在旁,裴琛率先举起杯,对着宴会主人敬:“让您见笑了。”
裴珂手伸向托盘,指尖在触及杯身时停,想到过去不美好的回忆,颤抖了下却最终还是举起来,对着身前的万爷,另手挡住杯身,将头低下,然后饮而尽。
他似乎能感受到傅深亭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但裴珂没有抬头,将酒喝完,又听周遭几位商界巨佬交流几句,跟着人走出房间。
仿佛只是宴会的个小插曲。
裴珂秒钟没有等,到卫生间将酒吐了个干净,名服务生从出房间后就紧跟着他,在他漱完口时递过块毛巾。
“傅先生让您先回车里。”
裴珂擦着唇上的水渍,看镜的人。
眼角的肌肤被搓红,哭过的眼睛看得明显,他这副模样应该让人眼就看出是被欺负的那个吧?不知道他们调监控看的结果如何,希望傅深亭不要感觉自己给他惹了麻烦。
裴琛自己身为全家最金贵最受宠的那个,欺负他这种权势的私生子。
当然这垃圾人也不在乎这点流言蜚语,他向来做事风格也不是和善的主儿。
裴珂跟着那名寸步不离的服务生去到了傅深亭的车上,靠在车座上,灶热的身体却让他不断往下滑,直至最后歪倒在车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