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申比陆家威年长，长女已经嫁人，儿子在国外读书，年后才会回来，也少了同代人之间的应酬，总之裴珂对晚上之行并没有太大压力。
休息过片刻，下午两点应聘者准时抵达，对方生完二胎后被公司辞退，再加上年龄到达三十五这道坎儿，在求职的道路上屡屡受挫，很难进大企业，只能放低要求四处尝试。
“寇燕，”裴珂看着她的资料，“你觉得这家公司，能救起来吗？”
后半句成功阻断了女人张开的口，让她丰富的应试经验时间没能派上用场。
但也只有瞬，便换为了万金油回答。
“能，我看到您后直觉能。”寇燕带妆的脸上扬起个微笑，遮盖了眼底的疲惫。
马屁拍得自然。
裴珂脸上没有变化，他将资料合上：“把其他备选的公司推掉来这里，你预期薪资可以增加百分之十，有意愿联系人事。”
说罢挥了挥手让人离开，他之前的助理是男性，出去喝酒时同忄生之间照顾方便，但裴珂有些担心陆夫人利用这点做手脚。
如果对方猜他要重新选人，将人安插进求职者，自己挑选出来则又是条眼线。
寇燕是个很多公司都不会考虑的选择，自己这算是剑走偏锋，她的能力目前待定，但至少圆滑懂事，这就足够了。
当晚裴珂见到陆齐申，他表现出副谦逊乖顺的模样，认真地听着陆齐申教导，宛如个好学生。
他怕对方看出自己的深浅，在提到些问题时并没有回答全面，而是故意留个漏洞，当真像个刚回家年的私生子，与其他子弟相比多些局促和紧张。
“后天你郑叔幺女订婚宴，我带你起，也帮你认认面孔，不能只过遍耳朵。”
所谓的“郑叔”是陆齐申合作企业的董事长，裴珂刚听他讲过，他点头：“叔叔说得是，听您的安排。”
“我听你父亲说，你炒股厉害。”
怕对方聊得起兴了再想看他炒股全胜的数据，裴珂脸上笑容更胜：“只是先前凑巧了，不算得什么，我对数字货币更感兴趣。”
果不其然，对方的注意力转移走。
陆齐申正容：“年轻人还是少沾这些投机取巧的东西，虽然虚拟经济是金融深化的产物，但我们做企业的还是依赖实体，这才是构建帝国的坚实基础……”
裴珂边听边连连点头，陆齐申看不到四五年后数字货币的变化，但他知道。
他不准备告诉任何人。
与年轻人之间的急功冒进不同，老辈走的路偏向稳扎稳打，没有掷定输赢的勇气，也不担赌输破产风险。
裴珂听着陆齐申讲话，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裴琛，对方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在商界的手脚直大开大合。
聊完两个小时，裴珂起身告退，今晚陆齐申表现得和蔼可亲，裴珂也扮演了个渴望被提携的勤恳后辈。
至于两人互相的真实性格，反倒不是那么重要。
如果能直维持着这种态度，那这就是他们的性格。
回到车上的裴珂看到手机上有未接来电，直接将手机反扣过来，午已经通过话，他不知道殷翡哪儿有那么多话要说，比之前在海城的时候还要联系频繁。
他忽略这个来电，却不知道这举动让脚下的道路有了明显的转向。
两天后宴席上，裴珂端着酒杯，直到远处向他走来的人在身前站定，还没反应过来。
他眼眶微微睁大，有些难以相信地看着殷翡。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