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对年有着特殊的感觉,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论是城市还是乡村,论老少和男女,对于年的定义首先就是团圆,然后是喜乐,这是个全国上下所有人都觉得特殊的日子。
但,这也是向缺第次个人过年,以往二十三年,前十年他是在东北向家庄和家人起过,后十三年他在古井观,去年则是去了陈家大宅,唯独今年向缺独自人在空荡荡的道观里闻着新年的喜庆,老道不在师叔远游祁长青没有回来,本就萧瑟冷清的古井观,更有种孤零零的寂寞味道。
昨夜,终南山下了场大雪,整片秦岭山脉都是片银装素裹,白雪映衬在阳光下煞是刺眼,向缺提着扫帚从前殿开始,块地方块地方的把积雪全都给清理干净了,然后自己拎了桶水又从前殿开始,把观里上下里外全都给擦拭了遍,整整上午的时间,向缺都忙活的脚不沾地,让原本破旧的古井观焕发了丝新意,尽管看起来这里还是那么的破败。
人都不在古井观,那至少也得像个样才行。
今天的向缺懈怠了,没有闭关,也心闭关,人的心境能影响诸多的状况,此时此刻的向缺只想在今天,安安静静的呆着。
收拾完古井观后他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大殿前半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此时他的思绪很混乱,会飘到了仲景府邸,不知道此刻的向家人在做些什么,随即又飘向了陈家大院,不知陈夏有没有在思念着他,最后落在了曲阜孔府,有孔德菁来照顾,孩子应该能好点了吧?
“过了这个年,就二十四了。”向缺砸吧砸吧嘴,摇头笑道:“真快,岁月晃转瞬即逝,也不知道下个年,我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