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饭过后,信使送了前几日的信来。

这一回,关斯岭接到信时,并未特意避开白悠,而是径直迎上了她偷偷打量的眼神,

“悠悠想看?”

白悠被他捉住,有些心虚,

“没有,臣妾就是....看这装东西的竹筒十分好看,可以用来煲腊肉饭。”

关斯岭把信抽出来,稳稳当当把竹筒递给她,

“本以为悠悠要看信。既然是要竹筒,那便拿去吧。”

白悠拿着竹筒,愣愣站了一会儿,目送着他往书房里走。

关斯岭坐在书案旁,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依然在门口楞站着的白悠,

“还不进来?”

白悠眨了眨眼,

“....进去?”

“是想看信,还是想去做饭?”

白悠抱着竹筒,眼中跃出光来,蹦蹦跳跳三两步进去,

“看信!当然是看信!”

...

这一次的信,并没有关于白丞相的内容,让白悠略微有些失望。

她当然不是想要关斯岭真的揪出白丞相的什么污点来,只是因着之前白大小姐给白丞相写的那封关于愿望的信,悬在了在她心里许久许久。以至于,对所有关于白丞相的东西,她都能拿出十分的兴致来看。

不过,虽然没有白丞相,信里却提到了另一件事。

——是关于苏卿。

信里头说,苏卿偷偷送进太子府中的那个小内侍,本是凭着长相圆润可爱,进了太子书房,做了个小书童。但是隔了两天,便有书房的侍卫发现,这个小书童服毒后,暴毙在了太子的书案前。

再往后——书童死后,苏卿也害了一场急病,竟是一下子神智模糊、卧床不起了。

白悠此前丝毫不知,原来关斯岭已经盯了苏卿这么久。惊讶之余,她又疑惑看向关斯岭,

“王爷把苏卿的事,告诉了太子么?”

关斯岭直视着她,

“悠悠知道这小丫头的事?”

白悠这才反应过来——她上回听见苏卿的事,还是通过李文翰。显然,关斯岭完完全全事不知道这一层关系的。

她本能地想要自圆其说,而后又被他的目光钉在原地,愣住。

——既然他什么都可以告诉她、信任她,为什么她还要继续找一个谎言去欺骗他呢?

况且,在这样敏锐无比的目光下,无论怎么撒谎,都能被识破的吧。

想到这,白悠也放弃了,索性实话实说,

“从御史大人那头听来的。”

关斯岭听她提起李文翰,难免有些不悦,眉头微微锁起。

白悠见他微有不快,又不愿表露出来的样子,不自禁浅笑,眉眼也弯了起来。她伸手摸了摸关斯岭的脸,也学着他对自己时的样子,勾了勾他的鼻尖,

“我们家王爷吃悠悠的醋啦?”

说着,又依偎在他怀里,用指尖拨弄着他腰间佩玉的缨子,喃喃自语,

“其实,王爷是大可不必在意的。毕竟御史大人不及王爷一万分之一地好看。再者,悠悠见了王爷,就只想靠近、紧紧抱着;见了御史大人,就……”

关斯岭依然故意冷着脸,垂眸问她,

“就怎么样?”

“就好像见到许久不见的兄弟……或是祖母一样亲切。”

关斯岭虽知道她花言巧语张口就来,但到底还是宽下心,揉了揉白悠的脑袋。

他依然转回了正题,

“悠悠刚刚问,我是不是告诉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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