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袋,都只剩一半。

“你来迟了,我们都翘课去偷米做饭的,还剩这么点,没办法了”王深河说。

“表弟啊,我哪知道那是你们的宿舍,要是知道是你,我才不会去偷你的米呢。”王深河在为自己辩解。

“再有下次,让姨妈剥你的皮。”锦森放狠话。

三个人仅剩的半袋米仅熬到了星期三,要回家还有两天。

“要不我们放学去打乌榄吃?”王和平无奈的说。

“可这些乌榄不是我们的呀。”王国强有点害怕,一个淳朴的农村孩子还这么没干过这些事。

“那我们只能饿到回家了。没事的,到时被发现就说我们认错了树就好了。”

“这行得通吗?”

“行得通!”

乌榄树下。

“我在下面放风和捡乌榄,你们两个去爬上去去摘吧。”锦森语气放得深沉,感觉把自己说的话很多道理似的。

“呀,你这锦森,这么会打算盘,劳力活让我们去干。不过,也行,你爬树技术这么差。”

就这样,三个人一颗乌榄书扛过了两天。

家里的晚饭饭桌上。

锦森看着桌上的煎鱼。想夹鱼尾吃,秀竹看了锦森一眼。

“你明知道你妹妹喜欢吃鱼尾,你就不能让给她吗。”

锦森无奈的向其他菜夹去。

第二天中午的午饭。

秀竹在汤里把猪肉都捞了上来,其实是一块猪肉只有肥肉。

“我很喜欢吃,我来吃。”一说完锦玲就把这叠菜抢了过去。

吃到一半,兴许是这块猪肉太肥了,“我吃不下了,阿妈,你吃吧。”锦玲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不要太过分,鱼尾给你吃了。猪肉也想霸占,霸占就算了,吃不完才给别人吃。”宏伟在一旁指责她。锦玲在一旁嘟起了嘴。

在每个星期日去学校上课的时候,王宏伟都亲自去给孩子把米装上,说怕他们不小心装洒,只有长子锦森知道那是他怕他拿多了米去学校。

在暑假种下的秧苗,秋天也差不多要收成了,他们都请了两天的假。大人们继续去种菜,孩子们拿着镰刀去割稻谷,等下太阳西下,大人们从农田里赶来,去把下午割的稻谷抬上车,慢慢推回家。第二天每家每户都拿出昨天的稻草铺在村里的篮球场上,用竹子敲打稻草上可能没脱落的稻谷,把他们弄下来,多的话或许会有半袋,这可以说得上是秋天的一个意外收获。每家都有几个小孩,敲累了就换个小孩,有轮班,一切都有模有样。

1990年。九十年代的农作物一切都有用处,米糠有鸡吃,稻谷壳烧水喝,秋天的一切一切都被生活剥夺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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