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唤女儿侍客。

只见帘蔓动处,钗珠闪动,青丝绾玉,羞答答地露出半张美人面来。

目清如水,笑魇如花。

明珠映玉,弱柳扶风。

飞燕女是也。

飞燕女吟吟含笑,莲步轻盈,规规矩矩地步入中堂,处处显现大家闺秀风范。

微微一福行礼毕,羞涩地轻声说道:

“逍公子安坐稍候,待小女子沏茶来伺候。”

言毕又聘聘婷婷地移步出去。

总领大人笑道:

“这丫头,客气的像刚见面似的。呵呵。”

寒喧一阵,总领大人乐呵呵地说:

“自从端午一晤,这么长时间不见贤婿光临,想煞老夫了。贵客都成稀客了,呵呵。”

逍遥生唯唯诺诺回道:

“岂敢岂敢。”

总领大人又道:

“这么久不过来,想必是上次老夫礼待不周,委屈了贤婿么?呵呵。”

逍遥生又回道:

“岂敢岂敢。”

总领大人道:

“今日既来,该当畅饮一宵。我马上去张罗宴席。呵呵呵。”

逍遥生道:

“岂敢岂敢。”

“家里人安康否?”

“岂敢岂敢。”

总领大人依旧乐呵呵的,对逍遥生的答非所问不以为意,反看作是年青人腼腆老诚之态。

飞燕女托着茶盘站在帘后,脸板得象一块青砖,嘟囔自语着:

“瞧乡巴佬这熊样!”

呸呸呸往茶杯里唾了三口芳痰,想想不够,见墙角一只蟑螂,一脚踩扁了,拈起来放茶杯里涮了又涮。

妥当之后,松松面肌,堆起一脸春风,又盈盈碎步地踱进去,向父亲撒娇道:

“爹,说过多少次了,现在还不能嫌弃嫌弃的这么称呼。你唤他贤侄就可以了嘛!”

总领大人笑道:

“你这娃,年龄也都不小了,过门的日子也不会远了,还害什么臊嘛。”

“爹——!”飞燕女娇嗔地嗲一声,面飞红霞。

总领大人伸手拿茶,飞燕女选了一杯递上。

“呵呵呵,”总领大人很识趣,为了给他俩单独相处的机会,起身道:

“贤婿不必拘谨,就当这儿是家里一样好了。我还有点公事要办,就失陪片刻。燕儿,要好好招待稀客哦!呵呵呵。”

飞燕女娇声笑道:“爹!你快走罢!”

总领大人就大笑着走了。

静默片刻。

啪地一声,飞燕女将茶盘扔在茶几上,本来笑吟吟的脸,瞬间冷若冰霜,大大咧咧地往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官老爷审囚犯似的说道:

“你来干什么?好象没人请你!”

逍遥生道:

“谁愿意来?谁愿意来是小狗。我是被人逼着来的。你不要误会。”

飞燕女冷哼道:

“你腿长在别人身上?你天生智障缺主见?别人逼一下你就来!”

逍遥生盘算着等总领大人走远了,立马开溜,现在还得忍耐片刻。于是不搭理飞燕女,踱步到鹦鹉架前,抬起手来正要逗鹦哥,却听到嗖的一声。

茶盘飞来。

“这是我家,不要乱走乱动。”

本意是要阻止逍遥生逗鸟,不巧那茶盘不长眼,磕着了鹦哥的脑袋。

鹦哥是富贵宠物,哪受得了这个暴力,扑棱两下就挂了。

死的冤,魂魄带着恨意去投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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