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中年文士丁易乜着眼瞟了美髯公一眼,道:“原来有你迟千凌在此,怪不得这些小子会如此胆大妄为。”说着一指江自流,道:“这小子毫无教养,既然他爹妈不教,自然我要教教为人之本分。”
“哼,你来教?我名剑宗之后辈,岂是你区区巨蝎岭的人能教的?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迟千凌信步走出,脸上平平静静,但目光当中隐有杀气。
江自流捂着脸,见到迟千凌下楼来了,顿时底气更足,告状道:“七师叔,这人是巨蝎岭的狗贼,我们一起杀了他。”
不止江自流,就连其他几个少年也是跃跃欲试,原本他们几个对付丁易,那是根本没看头的。但是迟千凌一下楼来,足以跟他势均力敌,再加上他们几个,想杀丁易,简直易如反掌。
哪知,江自流的话刚说出来,迟千凌猛一扭头瞪他一眼喝道:“你给我闭嘴。”
江自流被这一喝,不禁困惑迷糊,他完全不解七师叔为何不抓住这个机会干掉丁易。名剑宗跟巨蝎岭是世仇,难道敌人送上门来了,也不杀?这叫什么道理?
丁易冷笑道:“你也看到了,这小子根本毫无教养,真不知道是谁的儿子,有其子当有其父,看来他父亲也当是个纨绔无能之辈。”
“你放屁!”江自流狠狠骂还一句,丁易说他便罢了,说他父亲,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迟千凌亦怒道:“丁易,你真个是好生没礼貌,你可知道他父亲是谁?他父亲便是名剑宗副掌门江天铭,你若再敢放肆,说不得我真是要把你狗命留在这里。”
“哼,你有这个本事?”丁易轻蔑地冷嘲。
“若不信,大可试试。”迟千凌神情严肃,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那威严的严肃劲儿,显然是一话不合,就要开打的。
丁易面上的肌肉**了几下,一摆手,道:“罢了,今日我不想与你们纠缠,我来此只不过是为了寻人,无意跟你们名剑宗争斗。”
“寻人?何人?”迟千凌当然不会轻易相信。
丁易道:“是何人,就勿用阁下操心了,待我抓到他,即刻就走。”
筑基期的高手一般不会动不动就开打,尤其是在这凡人的地界。各大门派的小辈弟子有时候可以为了一点点的口角之争而打起来,但是长辈们却是不会轻易开打的。
他们不开打则已,一开打绝对是惊世骇俗的。修真界有一条明文规定,那便是不得以修真之能,骚扰寻常百姓之安宁。这是铁规,任何门派都不得违背,但凡有违背者,天下诸派皆可伐之。
“你明知道飞龙酒馆向来是我名剑
宗的驻扎之地,你却口口声声来这里找人,如此大摇大摆一进一出,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罢?”迟千凌眸子犀利无双,面色冷峻至极。
名剑宗跟巨蝎岭是世仇,倘若真由丁易大摇大摆地在飞龙酒馆一进一出,这无疑对名剑宗的声威有一定的影响。
丁易听了这话,皱眉道:“迟千凌,你莫要无理取闹挑起摩擦,此番我郑重地告诉你,我确实是来找人的,那人方才冒犯我,被我一路追缉,逃到这里来了,并非是我要挑战你们名剑宗的威严。”
“呵呵,”迟千凌自然不会相信这等“鬼话”,他若是信了,那就上当了。此番,名剑宗的威严就掌握在他的手里,倘若有损,回宗门后,免不了会被长老指责。他自然不会为了丁易的一个谎言,而自寻难堪。
“我不管你找什么人,就算跟我名剑宗毫无相关的人,既来到飞龙酒馆,我就罩定了。”
“你……当真要架这个梁子?”
迟千凌的话很直白,也很霸气,不管什么人,不管是阿猫阿狗,抑或是杀人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