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秦央仍是负手而立,只待江上云的斧头将要从他头上落下,他张嘴一喝,顿时一股绝强的气流从他周身四处喷薄而出,形成一张巨大的保护网。那生锈的斧头劈在上面,如砍坚石只闻“当”地一声响,斧头脱手而飞,掉落七八丈之远。
江上云也被反震余力震得倒退了五六步。
秦央长发无风自动,冷峻的脸上浮现怒意,右手忽而一动,放出一拳。拳动风先行,罡风凝聚形成凶恶虎头,恰是昨晚江上云见他使过的“白虎追风拳”。
一拳隔空震出,那虎形气流发出一声虎啸,随即如离弦之箭一般朝江上云奔走而去。
江上云双眼奇瞪,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情绪让他清晰的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瞧着虎形气流眨眼便至,躲也躲不开,干脆将眼一闭,心里默念:“老子来世还是一条好汉。”
心里才念完这话,陡听一声痛哼,随即若干点炙热的**喷洒在江上云的脸上。他睁眼一看,竟看到师傅就倒在自己面前——刚才秦央那一拳,显然是师傅他老人家帮自己挡了下来。
“师傅……”
呼喊了一声,急忙将师傅从地上扶起,只见师傅嘴角不停地在流血,意识已然是丧失了。
“师傅师傅……”
连喊数声,都不得回答。江上云双眼血红,脸上表情狰狞了起来,一望秦央,恨不得将他食肉寝皮。将师傅一放下,也顾不得彼此实力悬殊,吼叫着就冲向秦央找他拼命。
“哼!”秦央冷笑一声,青衫袂角轻轻浮动,整个人有如移形换影一般抢上两步,再次将江上云的脖子掐住。脸色一凛,不待江上云出招,便一脚蹿中他的小腹,将他踢得从雪地面
滑出二十余米,一口温热的鲜血箭一般从喉咙喷射了出来。
“你师徒二人活着也是累赘,倒不如死了的好。按照青城剑宗的规矩,偷看他人练功,乃是要挖掉双眼的。你的眼睛,我收了!”秦央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纵身向前,五指曲成勾状对准江上云的双目便挖了去。
恰此之时,天空飘来鹤唳一声,一片洁白如雪的羽翎“夺”地一响落在秦央近前。旋即一道清朗的声音缓缓传来:“央师侄,因何事而如此动怒?”
秦央收身一站,抬眼望天,却见一身着玄色长衫方字脸的不惑之年者骑坐在血饮鹤上正由远而近徐徐飞来。见到此人,秦央恭谨地向他作了一礼,喊了一声:“三师叔。”
那人近了,从血饮鹤上跳落下来,略略点了一下头,见江自在倒地不起。便先与他探了一下脉,然后喂了一颗黑色药丸入他嘴里,摇头一叹,道:“央师侄此为何事?”
秦央便将怀疑江上云偷看自己练功一事说了出来,末了还补充道:“他师徒二人活着也是无用,我若杀了他们倒也算是为他们好,早死早投胎,他们来世必然会好过一些。”
不惑之年者眉头微皱,眼神虚眯了起来,暗暗向秦央使了个眼色,道:“生死由命命由天,收人性命那是阎王该管的事,何劳央师侄你来操心?再者,上苍有好生之德,你也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秦央其心不服,不挖江上云双眼,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正要与三师叔理论,忽听一道细微的声音由耳中传来:“他师徒二人的确该死,但如今却非是他们该死的时候。出兵者,须有名;若以偷看练武为名,只怕教人其心难服,更难掩悠悠众口。央师侄还望多加冷静,勿要坏了你爹多年来的筹划。”
听得这话,本来还想一不做二不休的秦央忽地罢下手来,扫了地上的江上云一眼,再望三师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