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的孩子向来是知道取舍的。好了,母后也乏了,刚刚一场误会让母后实在疲劳的很啊。”李双华抚了抚眉头叹道。

只要离忧不在插手此事,她也就不再去理会他到底是何想法。

“既然母后乏了,那儿臣也就退下了,过几日再来看望母后。”即墨离忧弯了弯身子,对着李双华回道,眉眼中闪烁着光华。

“还劳烦梗萃姑姑照料母后。”转过身,即墨离忧对着梗萃说到。

“呵呵,好了,好了,退下吧。”李双华听着即墨离忧的话语,笑容满面道,摆摆手,示意他回去。

即墨离忧这才也不再耽搁,径直出了鎏芙宫,一路疾行,没有丝毫的停顿。

“梗萃,你说,离忧的话有几层可信?”待即墨离忧走出了许久,李双华直起了身子,一脸肃穆的问着一旁的梗萃,神情中哪里还有之前的疲累。

“梗萃说不清楚,太子这次回来似乎变化有些大,不过,听着太子最后对老奴说的一句话,其表情,语气也不算假。或许,太子所言是真,毕竟他是小姐您养大的。母子连心,他怎么可能不信您。”梗萃顿了顿,这才回道。

“是么。”李双华轻问。她为何觉得离忧那满脸的笑容之下藏着冰冷呢。

梗萃不曾回答,因为她的主子不需要她的回答,而她,只要做个听众就好。

……。

即墨离忧站在鎏芙宫外,转身回望鎏芙宫这处雕廊画栋之处——风景虽美,身份虽贵,可他为何闻到了腐烂的恶臭,以及遍体的冰寒。

夏日笼罩下的鎏芙宫格外耀眼,可他只看到遍地尸骸。

曾经他以为这里会是最温暖的地方,如今却成了最冰寒,最让他恐惧的地方。

原来,所有的,无论是人,是物,都是会变的。或许它们也不曾变,只是彼时的他未曾发现表面的温暖,灿烂,耀眼掩盖之下的腐朽寒冷,冷酷,血腥,阴沉。

他想找人温暖,可是,谁能够让他温暖,谁又愿意让他温暖。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父皇?不可能,他们之间隔着太多。母后?不会,她才是最冰寒的那人。离愁?不是,他们一直都不了解彼此,只有自己的自以为是。离心?不能,她并不懂他。叶凡?不知,他现在都还不曾醒过来。

还有谁,谁才是温暖,这夏日炎炎,为何竟不能将他心头的冰寒融化,明明有那么多的人,为何就是没有人治愈他心头的那道伤疤。

谁?他要找谁?不对,他还有离歌,是了,他还有离歌。离歌才是那个最温暖,最能够治好他的伤疤的那个人。

心随所想,脚步迈了出去出去,可才一步,他又停了。

离歌是所有人的温暖,他对所有人都很温暖,可是他想要一个独属于他的温暖,离歌他并不是他的温暖,谁?还有谁?

他知道在他的母后心中一直装着的是权势,而不是他,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他本以为就算他的位置并不大,可只要母后心中有他他便很满足了。只是。

她可以心安理得以为他好的名义,将自己的喜好告与外人,她可以因为他是她的儿子,就可以肆意安排她的人手,她可以一沓母后的身份压下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不牵扯到她。

他不过一句疑问,竟让她愤怒到如此。

她的孩子在外奔走了几个月,在天灾面前,在刀枪之下用命换得生存,换得百姓与国家的安定。而她在她的孩子归来以后,非但不曾有半句安慰,反而几番刺探,更是对他的一句话,打发雷霆。

他以为他习惯了每次他归来时母后那淡淡的表情,习惯了她冷漠的态度,可今天他才发现,他并不习惯,从不曾习惯,他想要真的只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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