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吗?”我黯然失色,沮丧地说,想起艾莎的惨死,自己却没有替他报仇,真想一死百了。
“别,你可别想着死,赶快疗伤,你不是还要为艾莎报仇吗?你死了谁为她报仇?”小妖跟我心意相通,我想什么她自然也知道,见我有死的想法,便出言打消我寻死的念头。
“是啊,我死了,谁为艾莎报仇。”我自言自语道。
“你竟然知道还不赶快疗伤,你昏睡的时候已经有两拨人来过了。”小妖瞅着我,没好气地说道。
“两拨人来过?什么意思啊?”我一脸茫然地问道。
“傻瓜,你已经上通缉榜了,现在已经有佣兵来抓你领赏金了。”小妖露出一副“你真是惹祸的天才”的表情。
“啊!”我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小妖,从它的眼神中确定它没有骗我后,一脸苦笑地说:“这下子中头彩了。”
“好了,别作秀了,我帮你守着,你赶快治疗吧。”小妖说道。
我运起天道极术开始疗伤……
我和小妖开始逃亡的生活,天下之大,却不知该去哪里才好,每天都要对付前来的佣兵和赏金猎人,在逃亡的生活中,追击的佣兵和赏金猎人也越来越厉害,大部分时间,我们只能躲藏,只有在黄昏的时候才能少作休息,精神长时间的高度集中,这三个月来,我像是老了十岁,头发又长又乱,只好找了一节细绳扎成辫子,如果不是衣服还相对整齐些,否则让人看起来,十个人九个都说是乞丐,那唯一没说“乞丐”的人也说了一句话,“哪里来得野人。”
黄昏的寒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从怀里取出笛子,轻轻地触摸着它,仿佛是在抚摸某个女子的皮肤。笛管是那样冰凉,一股寒意渗入了我的手指和血管,使我眼前一阵恍惚,浮现起了一张令我魂牵梦萦的脸庞。
我坐在石头上,仔细端详这只竹笛,虽然我不知道有多少次端详过这个竹笛。
夜色已缓缓降临,我慢慢站起身,入夜后的野外非常冷,刺骨的寒风直窜入怀中,让我有些站立不稳。
我仰望苍穹,只见神秘的夜空中,正挂着一弯如钩的新月。
我情不自禁地举起笛子,将笛孔放到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寒冷的空气灌入咽喉,充满于我的胸膛,撞开心底那扇尘封的大门。
屏息片刻,我如又获重生般吐出了那口气,温热的气流缓缓涌入笛子,在细长的笛管中旋转着,撞击着,呜咽着,发出一腔悲伤的共鸣,再幻化为悠扬的音波飞出笛孔,飘向遥远而神秘的夜空。
浸泡在这古老悠扬的笛声中,我的意识渐渐地模糊了——又闻到了那股幽幽的气味,仿佛有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搭上我的肩膀……
笛声本身并不伤感,甚至有些轻快,但我吹出来却有些变调,听起来感人肺腑,情不自禁泪流满面。
一曲终了,我面前的地上也多了两滩泪水,我小心翼翼地将笛子揣回怀中,仿佛它是有生命似的。擦干脸颊上的泪水,长吐一口气,调整好自己伤感的情绪。
情绪恢复正常了,我又恢复成以往的冷漠表情,对着远处说:“感谢你没有打扰我吹笛,现在可以出来了。”
从远处的一棵树后走出一名男子,向我走过来,边走边说:“原本以为自己躲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你是第一个在我吹笛子的过程中没有打扰我的人,一会我会留你一条命的。”我面无表情地说。
“我叫舍那罗,是幻旅佣兵团的团长。”男子自我介绍道,接着又说:“我是来抓你的。”
我看着舍那罗没有说话,幻旅团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佣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