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渐清晰的晨曦下,南潇雪那轻摆腰肢的媚气淡化了些,背影里的淡漠无情就很容易捕捉了。
小巴上,她们都按原先的位置坐,于是柯蘅再次坐到了她身边。
笑着开句玩笑:“你倒是比我更先夺走南仙的‘初吻’。”
这时安常已经很淡定了,还能跟着弯唇:“只是游戏。”
游戏、演戏,都是差不多的含义。
背后指向同一个内核不是真的。
小巴摇摇晃晃,安常的心情却随着逐渐明亮的晨曦,渐渐沉郁。
她连找话题跟柯蘅缓解尴尬的尝试都放弃了,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
真的很累,她睡着了。
竟梦到了南潇雪,回到初见的石桥头,袅袅娜娜穿着那件瓷青色旗袍,细雨一淋,不知怎的,变作了那只宋代青釉玉壶春瓶。
那只安常已经放弃许久的、锁在绿锦盒里蒙尘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