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南潇雪一样,都有这份为舞蹈抛却一切的决然。
南潇雪发现自己需要比预想中做得更好。
她有些慌,却发现安常始终不变的平静面庞是她能抓住的一根绳索。
她望向安常,那些暧昧绮旎的梅雨夜便在脑中重放。
那些场景里的她不是冷傲绝情的南潇雪,而是魅惑勾着愣书生的瓶中精魄。
“入戏?”安常道:“我从之前就想问你了,你上一次来宁乡,利用人的真情实感来入戏,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丝愧疚么?”
“真情实感?”南潇雪挑挑唇角,眼底却冷然没笑意:“你是说那时,你当真觉得我是你所修的瓷瓶成了精?一点怀疑都没有?”
安常抿着唇。
“你是一个受过大学教育的现代年轻人,你相信,只是因为你愿意让自己去相信,跟我这一场,你又何尝不是利用我在找修好那瓷瓶的感觉?”
“说到利用,彼此彼此。”
“况且就算是我单方面利用你,我也不会觉得愧疚。”南潇雪夹着那只烟:“为了成就舞台,我什么都会去做。”
这样的傲慢和理所应当更加剧了安常的愤怒,她抬起眼眸,瞪着南潇雪那没一丝感情的面庞。
南潇雪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一步,两步,踱到她身边,窗外是逐渐亮起来的天色,房间里幽暗的领地在逐渐失守,她们所站的玄关成了暧昧夜色最后的阵地。
南潇雪夹烟的手肘还抵在腰际,微低着一点头凑近她的脸:“小姑娘,生气了?”
语调那么冷,话语又是在哄:“要不你再吻我一下,当报酬。”
“或者你再咬我一口,当报复。”
她太擅长制造这种矛盾感极强的清冷与魅诱,让人的灵魂在其间被反复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