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
“你……为什么辞职啊?”
毛悦还是问了。
毛悦的“问”,和文秀英的“不问”一样,都是对她的关心,安常明白。
有些话,她不能对文秀英说,怕文秀英担心,可毛悦知道她过去所有的事。
她翻了个身,侧躺背对着毛悦,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肘,好像这样、有些话就更好说出口似的。
嫩白的指尖在被褥上胡乱的划着圈:“我好像……修不好文物了。”
毛悦忽然坐起来,安常吓了一跳,跟着坐起来,方才背身才肯闪现的落寞在脸上留出浅浅的痕。
“怎么了?有虫?”
毛悦反而愣了下:“你们这有虫?”
“这么潮气连天的地方怎么可能不生虫。”安常抬起白皙的手掌:“我在卧室里见过蜘蛛,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