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燃尽的符纸腾空而起,直冲屋檐顶端。他讶异的瞪大了眸,才发觉不知何时,他屋顶的瓦片被掀开了一块。

余落又贴了张符在屋内漆红木柱上,催动咒语形成了一个小区域的结界。

他做完所有动作,才将注意力放回自己的小徒弟身上。

符屿或许也察觉到了什么,眼泪已经止住了,咬着唇一眨不眨的望着余落,湿漉漉的眼眸里藏着一丝紧张与愧疚。

余落恍若未觉,面无表情抬起手捏了捏他哭红滚烫的小脸,“怎么不继续?”

符屿明白师尊这是不生他气了,委屈又乖巧的呜了声。

余落看了眼他满脸的泪迹,将符屿放在了木椅上,拍了拍他的脑袋,淡声道,“等着。”

他转身往外走,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身后的人跌跌撞撞抱住了。

“师尊不要走。”符屿吸了吸鼻子,又要开始哭了。

“……”

“不走。”余落扒开他缠在自己身上的细弱手臂,淡声解释,“打盆水给你洗脸。”

符屿被扒开了手也不哭,换成拽住他的衣袍,小声道,“我也要去。”

余落知道他这是怕自己又一去不复返了,也只能由着他。

东宫里只有一处水井,井旁有几桶打好的清水,余落弯腰拾起井旁的木盆,接过水面漂浮的木瓢,舀了好几瓢水装进了盆里。

符屿就蹲在他的身旁,乖乖巧巧揪着他的衣角。

余落从收纳袋里拿出了一块手帕,打湿后往符屿脸上抹。

小徒弟脸上黏糊糊的,泪迹还未干,在手帕凑过来时乖乖巧巧闭上眼,擦过之后很快又睁开了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余落,乌黑的双眸在夜里却格外明亮,他瓮声瓮气道:“师尊真好。”

余落没理他,又给他擦了一遍手。

回去的路上,符屿又和他小声的说对不起,又一脸认真的补充说,“但是我现在不可以说。”

“……”

余落偏过头瞥了他一眼,莫名的心脏有些发软,他轻嗯了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发顶,继而垂下手,牵着符屿回偏殿。

虽然几个时辰以前他还在犹豫当着皇帝的家里和他儿子睡会不会不好。但此时他被怀里伸出的小手锢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余落刚扒开身上的手,符屿在梦中吚唔了一声,又缠了过去。

“……”

他哭了许久,这会儿已经精疲力竭,起初还强撑着精神要和余落说话,没讲多久,后半句未完的话已经含含糊糊,戛然而止。

余落掀了半角被褥,两只手伸出了被褥,又将符屿的手扒开,在他重新覆上来之前,他先将符屿揽进了怀里。

符屿果真没再缠上来,只是缩进了他怀里,梦中呢喃了一句,“师尊。”

“……”

余落盯着他瞧了几秒,忽然在脑海里问系统:“怎么感觉我每个世界都在养小孩?”

除了第三个世界被抹掉感情记忆的季屿,其余几个世界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点黏腻属性。

【嗯……】

系统原本困困倦倦就要睡着了,忽然灵光一闪。

它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为什么和宿主亲近的这几个世界的角色名字里都有一个屿字。

它小声试探,【宿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个世界你带的那个小孩叫什么吗?】

“……嗯?”余落蹙了眉,细细想了许久,“没印象了。”

【!!!】

系统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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