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考上状元,他也能离恩人更近一步……
几人已经看清了他的回答,笑着攘着他进了楼。
这座花楼是皇城最大的花楼,楼内充盈着淡淡的牡丹香,一共有三层,红木雕栏,四周都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正中央的台子上有位姑娘抱着琵琶轻吟。
“叹青城白雪,叹江南烟雨……”
姑娘咿呀唱着,戏腔柔雅却不惹人腻味。
白修竹悬着的心终于收紧了,总归不是他听说过的那些粗俗之地。
之前调趣白修竹的人开口,“我今日订了个包厢,大家一块儿上楼吧。到时候会有姑娘进来为我们描绘大江南北的光景。”
白修竹跟着几人往楼上走,却未注意到他们脸上不约而同的戏笑神情。
几个围坐在包厢中的桌边。
等了半刻,果真有位窈窕姑娘进来了,她手上还拿了本游记,白修竹眼睛一亮,端正了起来,甚至从袖袍中摸出了纸笔。
姑娘声音温婉,笑着和他们道北方大漠。
白修竹全神贯注的听着,顺便问了北方的生活习俗。他未曾注意到身旁之人脸上的鄙夷神情。
姑娘笑着道,“北方喜面食……”
白修竹正准备做笔记,却发觉自己没有墨水,他涨红了脸,忸怩出声:“请问姑娘可否借我墨汁?”
姑娘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露出婉柔笑容,“自然是可以。”
她盈盈离开了包厢。
有人阴阳怪气,“白兄似乎听得很认真?”
白修竹红着脸点了点头,认真回答,“我见识浅薄,花楼中的姑娘却见识甚多……”
他停顿了几秒,涨红着脸羞耻的继续道,“我却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她们,这并非大丈夫之道。”
“……”
问话的那人被噎住了,好半天没有出声。
好在姑娘回来了,木盘上不仅盛了墨砚,还有一壶茶水。
她将墨砚拿了下来,又给他们倒茶,“说了这么久也有些乏了,公子们喝口茶醒醒神。”
白修竹倒是不困,只不过说了这么就,也有些口渴了。他道了声谢,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
姑娘神情凝滞了几秒,又笑着给他满上,白修竹又喝完了。
“……”
他砸吧了两下嘴,忽然问:“姑娘,请问恭房在何处?”
“……公子,在出门右拐最尽头。”
白修竹站起了身,正准备出去寻恭房,却被身旁的人摁了下来。
他茫然的看了过去。
和他一块儿来的人都站起了身,“我们也要去恭房,你先等等。”
他们说完也不等白修竹回应,全部攘着离开了包厢。
白修竹这才发觉到什么不对,身上似乎是有蚁虫在游走,到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痒意,身体忍不住的发烫。
他瞪大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还留在包厢内的姑娘,“你、你!”
姑娘施施然行礼,将手中的游记放在了他身前的桌面,柔声含歉道,“公子,这本游记就当是我给您的歉礼。”
她站起身,也离开了这个房间。
白修竹站起身想跟出去,木门却重重关上,他拽不开门,额头上全是汗,不知道是因为焦急还是下的药起作用了。
他全身发软,跌跌撞撞的往窗边走。
他用力咬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