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许清棠欣喜若狂,她转哭为笑,但却笑得实在难看,“好好好,我们回去。你不生气了吧?”
顾宜之又摸了摸她的头。
两个人并肩安静地把这段并不算长的路走完,期间许清棠又忍不住落泪,顾宜之又把她擦净,无奈笑着:“棠棠,我才发现原来你是个小哭包呀。”
许清棠原本稳住的情绪因为顾宜之这句话又再次崩盘,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只好任由泪水决堤,她叹气:“什么小哭包,你说的好肉麻,我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清洁眼睛,懂不懂。”
“还有……”
顾宜之问:“还有什么?”
“还有一点舍不得你。”
顾宜之笑了起来:“清洁完眼睛嘴巴还变甜了。”
许清棠难得安静的没有跟她呛话,跟着笑了笑。
许清棠从小就很少哭,自从祁清月出事后,她们家也算是遭逢变故,许清棠也从未哭过。但碰上顾宜之,不论是今天还是从前,都有控制不住泪意的时候。
走到家门口,顾宜之松开了许清棠的手,再一次帮她擦干湿润的眉眼,又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右脸脸颊,疼得许清棠下意识抽气。
顾宜之柔声问:“很疼吗?”
许清棠点头:“很疼。”她又委屈地看向顾宜之,拉了拉她的手指,矫情地说:“你帮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向来温柔的顾宜之此刻也只是温柔笑笑:“活该,下手这么狠,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许清棠:……
这剧本好像不太对。
“回去先冰敷,过一段时间再热敷,没事不要往脸上碰,出门可以戴口罩,知道吗?”
顾宜之耐心嘱咐的语气让许清棠有点不安,她问:“你要走吗?”
顾宜之嗯了声:“棠棠,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清楚,想清楚再来找我。”
许清棠无措地啊了声:“想清楚什么?”
“想清楚为什么让我走,又为什么让我回来。”-
顾宜之说的没错,许清棠也觉得她自己确实是活该,第三天的时候脸肿得不像话,只好向团长请了两天假。
唐归在许清棠家里见到她的时候,一叶知秋,只看到口罩上肿起的一点点也能看出来她那半张脸该肿成什么样,不禁瞠目结舌:“清棠,你这是怎么了?你该不会是那晚上耍酒疯跟顾宜之打了一架吧……”
许清棠有时候真的很佩服好友丰富的大脑,她把人让进来,只问:“怎么果然过来了?”
唐归说:“我们公司不是有你们剧院的票吗,我正好拿了一张,结果去的时候你同事说你请假了。”
“你我还不知道,”唐归换上鞋子,一边说:“就是地震海啸你大概也不会请假。”
许清棠关上门,哭笑不得:“因为我们这没有地震也没有海啸。”
“瞧瞧,怎么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唐归叹了叹气,起身时又看了一眼许清棠,问:“你还没说呢,脸怎么回事?”
许清棠实在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打的,听起来像个二缺,“没怎么,就磕到了。”
唐归张张嘴,见她没提也就作罢,而后说:“我那有几瓶消肿的药,挺管用的,晚上我给你送过来。对了,那你跟顾宜之……”
她话到此处又停下,重新换了个问法:“那你以后真的打算听你妈的话去相亲,然后结婚生子吗?”
“怎么可能?!”
许清棠对延续香火没有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