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平了,”时景舟欺身压来,戒指摩挲在一起,“能不生气了吗?”
米妍妍再一次体会到自己不是时景舟对手,无论何时与他谈条件,总后知后觉自己吃了大亏。
已知条件铺陈开来。
她在家宴被严歌偷拿时景舟外套搞得心浮气躁,时景舟在药企宴会被架得下不来台。
马马虎虎能算势均力敌,都很煎熬。
“不生气啊,就是家里不如酒店舒服,真怕您住不惯。”
有家不回住在睿思旁边该死的酒店套房,天天倒是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余晚几次给她敲警钟,说公司里想攀附时景舟的美人时不时冒出来几个,到处打听房号想深夜假装偶遇。
“结果呢?”米妍妍问,她只关心有没有人睡到。
“你老公包了一整层,两保安日夜坚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听罢米妍妍脸色更黑,好会糟蹋钱啊,想及此眼前全是金币掉落的痛心声响,皱着眉头狠瞪一眼。
时景舟笑出声,把人揉到怀里,“看来还得哄。”
适时门铃响起,时景舟起身去拿,米妍妍疑惑问他,“什么呀?”
透明塑料袋热气萦绕,他往餐桌走去,背着身子回:“哄人道具。”
虾皮和葱香窜到鼻尖,她才想起来宴会上自己说想吃小馄饨,接连出事她自己都忘了还有这茬。
两人坐下举起勺子,才觉得诡异,尤其是米妍妍,一会要捂着胸口,一会儿又要拨弄头发,生怕辣椒油沾到身上。
小动作过于频繁,欲盖弥彰的气息涌动。
特别是单手握住一把乌黑蓬软的发,纤细手臂就扬在半空,她皮肤薄,牵扯下比月光还皎洁白皙。
小腹和腰身距离愈发紧密,唇周因为热辣而隐隐泛红,米妍妍吃完已经全然忘记晚上几个小时都食不下咽,坐如针毡的不自在,仰躺在餐椅上用冰水漱口,消解热意。
对面的时景舟慢条斯理,显然是作陪姿态,骨骼脉络清晰的手指带着白瓷小勺搅动汤汁,看得米妍妍不自觉紧了紧裙摆下双腿。
没事吧?
她都有点害怕自己了……
虽说大姨妈刚走,躁动点是正常现象,可这是在饭桌上。
想法来得未免太不合时宜。
“你”时景舟抬眼,发现米妍妍碗里空了,目光在他手上流连,“想吃我这份?”
“我不吃。”她咬了咬滚烫的唇珠。
“那你盯着我。”时景舟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又按亮手机扫了眼日期。
米妍妍瞬间明白过来,夺过他手里的碗,“逗你的,就是想吃你的馄饨。”
时景舟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扬起,抽两张纸巾递过去,又趁着她擦嘴空隙把碗收走。
“晚餐后不能马上剧烈运动,再吃今晚都不能了。”
米妍妍眨了眨眼睛,假装听不懂,“都到家了,运动什么,裙子好勒,先去洗澡了。”
说完快速推回椅子,在时景舟注视下上了楼。
花洒水流散在身上,她难得把温度稍稍降低。
洗好出来浑身还是布满细若游丝般啃噬的微妙感觉,强行套上放置已久的毛茸茸兔子睡衣,长袖长裙,盖住整条小腿。
还是不行,再加上一双棉质柔软的乳白堆堆袜,看着镜子里和性感毫不相关的造型,这才平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