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笑了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于是干脆没有解释。
“京都到底出了什么事?”王十三郎像个孩子一样好奇问道:“这事儿不会和您有关系吧?”
他下意识里用了您这个尊称。但范闲却是呸了一口,没好气说道:“我在江南,手再长也伸到京都去。”
王十三郎想了想,认可了他这个解释,挠了挠头后说道:“可是……太子一路南下,看来贵国陛下似乎有什么想法,范大人你要我去保护他,莫不是猜到了什么?可是如果我猜地是对的……您这样,岂不是与贵国陛下作对?如今的我,早已成了众人皆知地秘密,这样明着与贵国陛下作对,大人难道不担心?”
“免了,别瞎猜了。”范闲叹了口气,“这事和陛下无关,纯粹是婉儿来信地要求,我毕竟假假也是半个皇族子弟,总要付出一些。”
王十三郎笑了笑,明知他说的是假话,却也不揭破。
范闲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别笑的跟兔爷似的,此时看来,你也不是个蠢货……”
王十三郎摊手说道:“我什么时候蠢过?”
“杀小箭兄的时候。”此时的范闲,早已从十三郎地嘴中,得知了当时夜袭元台大营时地具体过程,知道十三郎当日的勇猛,发过无数声感叹,此时又再次重复了一遍,“猛士……很容易死的。”
王十三郎自嘲笑道:“我大概只习惯这样的对战方式。”
不知怎的,范闲忽然想到了林青霞演地猛将兄,很荒谬地自己笑了起来,然后在王十三郎茫然的眼光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师傅让你跟着我,想必是为了很多年以后的事情……既然如此,还是惜些命吧……南诏那一线上。你暗中跟着就好,能不出手当然最佳。”
他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我不是要胁你,只是明家如今已经在我手中,内库行东路地权力也都在我手中,你应该清楚这两个月里,我与令师合作的不错。所以请帮我这个小忙。”
……
……
看着那面青幡消失在了湖畔的金柳里,范闲沉默了下来,蹲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青丘上。看着美丽的西湖和那并不存在,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断桥发呆。
如果知晓内情的王启年知道他这个安排。一定会吓的半死,以为他患了失心疯。然而范闲清楚。自己没有疯,以前要将太子打下来,是因为太子如果继位后,自己就没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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