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作为客人,即便主家安排的菜色不合口味,于情于理,也都会动箸品尝一二,客套两声。
然而路无忧似乎没想到这点。
路无忧柔弱地蹙起秀眉,用袖子掩嘴轻咳了两声:“抱歉呢,我不喜渔物生鲜,听说若要育胎备子,这些可得少吃呢。”
“罗家主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这厮本就不是什么会委屈自己的主儿,于是他给罗望洋也给回了个大的。
没想到路无忧这般直截了当,罗望洋的笑容霎时凝固在嘴角,正想解释两句说吃些无妨。
旁边的祁澜开口:“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求子,你不吃也无妨,想必罗家主也不会计较这么多。”
好好好,话里话外都被两人说完了。
其他人也不敢插嘴。
罗望洋只好忍了忍,装作仿佛如梦方醒,轻拍脑袋,懊悔道:“瞧我,一时大意,请二位仙长不要责怪罗某才是。”
路无忧:“怎会呢,只是下次还需要多注意了。”
罗望洋:“……呵呵,那是。”
罗望洋再度忍了忍,向侍从们吩咐:“你们都听见了吧,给陆仙长和齐仙长布菜,看着点!”
“是。”
祁澜他们在提交生辰八字的时候均用了谐音化名,路无忧就叫陆无游,中品水灵纹,祁澜为齐山风,上品金灵纹。
“仙长请用。”
衣着暴露的侍男俯身夹菜,他上衣穿的只有一层薄薄轻纱,领口毫不吝啬地大肆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腹。
路无忧不免看多了几眼。
侍男见路无忧目光流连,以为自己有戏,企图贴身向路无忧靠来。
可但凡他多注意路无忧视线,就会发现路无忧只有第一眼落在他身上,其余眼神根本未聚焦,反而像是神游天外,想起了其他的东西。
甚至路无忧之所以看了侍男一眼,还是因为他在旁边为了引人注目而动作过大,人的眼睛天生习惯性捕捉周遭一切动静。
而他那引以为傲的肌肉,与路无忧在水下看到祁澜那磅礴有力的胸腹,比起来可以说是干瘪得如同鸡肋。
路无忧犹记得,祁澜那饱满的蜜色肌理,蕴含着能够绞碎一切的可怖张力。
弩张千钧胛,刃收一线渊。
宽肩厚胸,公狗腰。
“砰——”
一声巨响把路无忧从旖旎的神游中拉回现实。
先前准备贴上来的侍男此时摔倒在离路无忧三尺之外的地板上,很明显刚才的声音便是他发出来的。
路无忧:?
祁澜冷声道:“不劳费心,我们自己来就好。”
路无忧也才发现,祁澜身旁试图帮忙布菜的柔弱侍男更是被他用灵力挡在五尺之外,连靠近都未曾成功。
祁澜说完,长臂一展,一把揽过路无忧,胳膊圈住腰肢将人猛地带进怀里。
路无忧踉跄撞上硬邦邦的胸膛,没等坐稳就被那只滚烫手掌稳稳托住后腰,骨节分明的五指几乎要掐进绸衫褶皱里,把他烫得心口一窒。
路无忧:!
好险,一时忘了两人还在扮演道侣,千万不能再走神了。
感受到对面罗氏族老与上方罗望洋安静了下来,他们向两人投来探究的目光。
路无忧在祁澜怀里想了想,一般惹自家男人生气吃醋之后,小媳妇是怎么哄人的。
他白玉般的双臂环上男人的脖子,小巧的鼻尖蹭上冷峻如峰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