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珠生出来的孩童,还是不是人呢?”

路无忧最后一句话出来,瞬间让胡大郎的全身冷透。

尽管他已是鬼魂,本无体温。

许久,胡大郎的声音仿佛苍老了十岁,道:“这子嗣是胡某强求的祸,胡某不求老天爷宽恕,只求二位仙人将这岛镇上的诡祟妖人给清了,不要再……酿出我这般惨祸……”

路无忧与祁澜答应了他,便将他收回束魂袋,等解决了岛上诡祟后再将他超度。

抽抽搭搭的胡大郎收进袋后,房间安静了不少。

路无忧摸了摸下巴,继续分析:“四日后就是海神祭,在那之前,罗氏应该会对棚屋的信众下手。”

在两人看来,这诡祟若要产出可以助人生子、孕育孩童的秽珠,也不是这么轻易的事。

要满足如此大量的需求,诡祟必定需要源源不断的进食。

山坡棚屋中每月就更替的信众,恐怕不是自愿离岛,而是被罗氏用什么法子诱骗到婴儿礁,献祭给诡祟了。

“关键得解决婴儿礁的那个诡祟,而要接近婴儿礁,还得利用罗氏。”路无忧秀眉皱起,望向祁澜,“对了,他们方才找你去说了什么?”

祁澜:“他们希望我们入住罗宅,以便帮你服下圣珠。”

路无忧一阵恶寒,搓了搓手臂,结合在殿中听到庙祝说的话,忍不住骂道:“罗氏怕出这次差错,决定把人囚在府中了。”

罗氏一开始只是对凡人中的富商下手,但这些年,随着海珠神信仰的发展,甚至能让这个原本贫困偏僻的渔村接触到了修真界一角,他们自然不会再甘于平凡,也想求得长生。

当然,他们也要从修士中挑选最好的。

祁澜:“你若不想,我便找个方法拒绝。”

路无忧摆了摆手:“不用,这不就是正瞌睡就来枕头了么!我倒是想看看谁敢让我怀上!”

他这话说得大大咧咧,却浑然不觉旁边剑修蓦然暗下的眼眸,目光不着痕迹,从他的颈间逡巡至小腹之上。

“放心,他们不敢。”

“说的也是。”路无忧点点头,自己连诡祟都能消化吞吃,要是哪个老鬼不长眼,敢送到自己嘴边,保证叫它有去无回。

刚刚从毛球化形出来的舔月,听着两人的对话。

总感觉小主人似乎理解错了大主人的意思。

不过下一秒小狗便被祁澜放在桌上的珠子所吸引,它爬上桌面,正准备蹬着爪垫,刚要扑咬,后颈突然被熟悉的大手摁住。

祁澜收起珠子,宽大的手掌一把搂起舔月,把它抱在怀里。

舔月见珠子不见了,开始在他怀里不依不饶地闹腾着,直到被祁澜面无表情喂了一块肉干才消停,啃着肉干蹬着小腿。

路无忧看着一人一狗的互动,暗自偷笑:“之前还说我喂多了肉干呢,看这样子,幸好祁澜没做爹,不然溺爱的程度可不比我少……”

忽然,他想起重要的一点。

“糟了糟了!得给赶紧告诉净嗔他们,要多留心春水派的人!”

那殿中的邪阵是一个极其生僻罕见的鬼邪之阵,若不是路无忧当年寻求解除反噬之法,找遍各种古书残籍,都难以一眼发现。

所以这绝非是这岛上渔民所能接触的东西,而且他们又是如何得知要喂食生人来豢养诡祟?

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祁澜:“嗯,在你提及阵法时,便已传送。”

路无忧:“不愧是尊者大人!真速度!想来他们三人今日也应该去到春水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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