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法官向前一步,语气冷冷。

“开始。”

***

你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吗?

你有住所吗?

你有熟悉的人吗?

你有朋友吗?

你有家人吗?

你有爱好,或是追求吗?

……

在半梦半醒,星星坠落之时,眯着眼睛笑的年轻人总会贴着琴酒的脸,凑近了恋人的外耳廓,缓缓的,一字一句地发问。

属于人体的温热紧贴着,刺激得耳朵后的细小绒毛都竖起。

恋人没有出声,只是翻身将咕蛹着不安分的人按在了怀中。

于是他们简短地得到了平静。

两个人的胸膛贴在一起,连心跳都同频起来。

厨房的水龙头没拧紧,水滴落下的声音在夜里响亮得不像话。

纱窗外已经有鸟鸣。

年轻人短促地呼吸着,他闷在对方的颈窝,像是在一下下地吻,又像是恍惚的呢喃。

他用手指卷着恋人银色的长发,很小声地说:“我死了你可怎么办?”

“你可不可以不要气我。”

“你能不能去找我?”

“……”

卧室的门被风吹地撞上墙面。

不是多大的动静,却能在过分寂静的夜里使人的注意力转移。

略微强硬地按住恋人起身查看的动作,年轻人避开了对方的视线,接着小声问,“你有想要的吗?”

寂静。

“你有所求的吗?”

寂静。

“你有遗憾吗?”

寂静。

可他实在问得认真,就好像他自己已经成为了无所不能的神明,正准备给崇敬自己的信徒奖赏。

于是恋人只能用蛮横无礼的吻来回应对方的问题。

低沉的絮语还在继续。

在将破晓的时分,有一个人,就那样缩在自己身边,安静的,平缓地提问。

他问,

“你有什么呢?”

“你曾失去了什么?”

“你又想挽回什么?”

直升机上,银发的男人已经能看见那宏伟的,窝藏于深山中的神殿。

他到鸟取了。

***

“你有名字吗?”

话音刚落,一阵利落的枪响便接连响起。

由于站得过近,猝不及防间西川贺倒是被溅了一身红白混合物。

剪裁得体的西服被尚且温热血濡湿,过分贴合了皮肤,不多时又会凝结在一起,把昂贵的布料与**粘合。

西川贺眨了眨眼。

“啊。”

站在他身侧的女生擦去脸上的血,看了年轻人一眼,却不远离。

她身上漂亮的裙装早已沾满污渍,可她却仍昂着头,持着属于自己的那柄枪,就好像即将迎来的不是死亡而是新生。

人数在减少。

由于当初建造的时候就考虑过封闭性,以至于现在自骸骨中流出的血,已经能淹没小半寸鞋跟。

铁锈味浓烈到抑郁,苍白而尚且富有弹性的肌肤浸泡在自己与他人的血水中,露出的眉眼静谧和谐得好像做了一个美梦。

绵远不断的,苍白的,死去的,与自己相似的面孔。

沉默片刻,有人提议,“要开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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