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管滴在手上试味道。

“嗯,旷野,虽然适合,但未免太烂大街,下一个。”

她又拎起一条领带在琴酒脸侧比划。

“红色?不不不,还是绿色更搭,搭配的领带夹我会让人送给你,拿着。”

美甲片在人肌肉上滑动的触感极其强烈,贝尔摩德无视了琴酒眼中的冷意,继续自顾自地试香水。

“看我做什么?”

女人的笑声很妩媚,也很冷。

她说:“我不比你更希望他能平安归来?要知道,现在能容下我继续留在组织的人也只有他了。伸手,”

将香水瓶子扔进琴酒怀里,贝尔摩德继续保持着她那趾高气昂,装腔拿掉的气派,支着脖子,站得舒展又大气。

她今天涂的口红颜色很艳,眼妆也很出彩,如果西川贺在场,定会亲亲密密地拢上来与她讨论这些门道。

但西川贺不在。

或许对方以后也不会在了。

不会再有人在她取得代言的时候第一时间给当地门店清仓,不会再有人为她主演的电影连包百场来祝贺,不会再有人夜半时分接通自己的电话,调笑着听完自己的吐槽。

“你得将他带回来,别人都不行,只有你。”

女人用手指尖抵住琴酒的胸口,在那一层皮肉下一颗心脏正在疯狂跳动。

“你得以一种强势而刻不容缓的态度将他带回来,然后让他再也舍不得离开半步,你做得到吗,嗯?”

“你得迷住他,留住他,让他的视线再不离分毫,对你的每个举动都沉醉,使他沉溺在爱的天堂,不再有复返冥河的想法。”

“他将再不会离开。”

“做得到吗,宝贝?”

琴酒沉默着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这样就好。”

贝尔摩德像是得到了最重要的承诺,舒缓了眉眼。

女人向后退了半步,自上而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琴酒。

她像是在鉴赏什么,又好像只是在出神。

贝尔摩德点了一支烟。

一支细长的,芬芳的女士烟。

她拿烟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以至于那烟雾也断断续续地飘忽着离散。

琴酒原以为她会再说点什么,然而那女人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精力,瘫软了下去。

她终于第一次在旁人面前显露出了她原本年纪的颓丧。

那样艳的口红都遮不住,以至于再精致妆面都无法再堆积出原先的她。

贝尔摩德很安静地持着一支细烟,站在人群里的前头。

她看着比她高了许多的琴酒,就好像看见了当年由她一手带起来的银发少年。

那少年站在另一个男孩身边,脸上的笑很安静。

他们就这么站着,聊聊天,偶尔跑来讨她嫌,然后又给自己送来自己没能买到的限量包包。

她其实……算是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的。

“将自己打扮得好看点亲爱的,我敢保证,他舍不得你的,他喜欢你,爱着你,而且很心软。”

“……”

最终贝尔摩德只是说,“先去洗澡吧。”

“来接你的直升机已经在路上了。”

“就这样。”

“什么?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不大,阵阵轰响导致她的话语像是被狂风吹过一样零散简断。

“GIN来找你们——”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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