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拍了拍手,让她们回去工作,自己则走上楼,叩响了最里侧的门扉。

“先生。”

外貌比乌丸莲耶更加年迈的管家朗声道,“该吃药了。”

……

……

……

“然后呢?”

西川贺坐在吧台前,一只脚搭在脚踏上,一只则蹬着地,好使自己一刻不停地转圈。

密斯卡岱站在吧台里,闻言沉默片刻,随后将备好的酒推到了西川贺眼前。

被切得很薄的柠檬片卡在杯壁,苏打水与威士忌暗金色的酒液混合在一起,被搅拌后翻腾起细小的气泡。

“尝尝吧,特意给你留的麦卡伦。”

密斯卡岱垂下眸,开始切冰块。

西川贺倒也不在意对方的沉默,只是笑了笑,饶有兴致地举起酒杯尝了口。

瞥了眼吧台后的酒瓶,他问,“25年?”

“尝出来了?”

密斯卡岱抬头,弯了弯眉眼。

岁月苛待了他多年,直到脱离了组织的现在他这才找回些许当年那个备受宠爱的“西川贺”的踪迹。

斑白自他额角向上攀爬,又被随意地在脑后束起一个小揪,没有接受过训练的身体消瘦无比,自背后看去只能见一根倔强的脊梁挑起了这具空荡荡的躯壳。

西川贺收回视线。

自酒店离开没多久,密斯卡岱就收到了西川贺的来信。

还在审人的密斯卡岱自刑罚中回神,这才关上了地下室的门,任由审讯者昏迷。

“怎么了?”

男人单手撑在厨房台面上,打开了水龙头。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乌丸家的血脉。

哪怕是在暴戾的怒火中燃烧,却还能保持表面的优雅。

水流声将电话那边西川贺音调里的情绪遮掩,西川贺像是在外面,却又与车辆人群离得很远。

繁星已经开始暗淡,但对于需要借助酒水来逃避现实,或是想寻求一方安静的人来说这一天这才刚刚开始。

两人的呼吸被沉默拉长,在听到西川贺那边又传来一声远远的鸣笛后,密斯卡岱终究还是担负起了兄长的职责。

他推开了厨房的窗户,自口袋里摸出半包烟。

半晚的风吹得人很舒服,这才让人恍觉原来夏天已经快过去了。

密斯卡岱听着对面平缓的呼吸,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猛烈的感情都不算回事了。

手中的细烟捏了半天,终究还是没点。

男人盯着皱皱巴巴的烟看了看,垂手扔进了垃圾桶。

他抢在西川贺开口前,笑着问:“要来喝一杯吗?”

西川贺答应了,这才有了先前那一段乏长的叙述。

男人给自己倒了杯酒,冰块沉在杯底,与西川贺那杯堪称天差地别。

沉闷无趣,普普通通。

却已经足够了。

他并不知道西川贺经历了什么,对于他来说,除去给西川贺提供情报,自己已经离组织很远了。

远得就像前几十年不过一场梦。

一场基于娇纵少爷寤寐时,怪诞迷离的梦。

没有去喝自己的那杯酒,密斯卡岱开始收拾桌面。

他的语速很慢,平缓,低哑,仿佛一个加速就会声嘶力竭。

“接下来的事我应该和你说过了,你确定还要听吗?”

与他隔了一条桌面的,拥有着他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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