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因是望夫石, 崽崽是望父石。这是一对石头父子。

“章夫郎可真痴情, 章小公子真是孝顺。”

作为旁观者的青砚再次忍不住赞叹。

青砚自认是个好书童,对自家公子忠心耿耿无微不至。虽也担心自家公子在考场上的情形,但也做不到像章夫郎和章小公子一样,时时将章公子记挂在心上。明知道等不到什么结果,还天天去考场外等消息。

相比较下,青砚觉得自己这个书童当的不够称职。会试只剩下两天了,不如他和章夫郎一次去等公子。

青砚打算陪着蓝因章曜一起去,章忠拦他,“哥夫是为了哄曜儿,才天天去考场外转一圈的。你家公子又没什么事儿,你去干什么。”

“去了也是白去。”

“我去为我家公子尽一份心。”青砚道。

“那你去吧。”章忠像是目送傻子离去一样,目送青砚跟着哥夫做傻事。

考场上的章言,不知道场外小虫子和崽崽为了他天天在考场外打卡,还带动影响了青砚。他正在专心答题,会试的题量很大,考场内氛围肃穆,给考生带来非常大的心理压力,若是不能合理安排时间,会让自己陷入生死时速的鏖战里。

章言准备充足,棉衣吃食都是蓝因精心帮他弄的,号舍无风无雨,每日早起开始答题,入夜休息,过的还算从容。

九天的时间缓慢流过。

无论对考场里的考生,还是场外的亲眷都是一场巨大的心里煎熬。

贡院开门那日,为了能让章言一眼就能看到他们,蓝因带着崽崽,早早跑来占了个好地方。

等看到有考生尸体被抬出考场,亲人围着又哭又闹的,捂住崽崽眼睛的蓝因后知后觉地觉得,今天好像不该带曜儿来。

“哥夫,青砚的马车停在外边,你带着曜儿去歇息一下,我和青砚在这里等着。”章忠提议道,最后一天允许提前交卷,每二十人交卷开一次考场门,堂哥和刘举人没在这一批人里,或许在下一批。在考场关了九天,肯定病了不少人,或许还有人去世也不一定,这样的场景不适合小侄子看到。

“章夫郎,你快带着小公子去休息吧。”青砚跟着劝,“等章公子出来了,我和忠哥会叫你们的。”

蓝因犹豫地望了下考场大门,抱着不情愿的崽崽去了马车那里。

“父亲,看不到了。”坐在马车里的章曜固执地看向蓝因。刚刚蓝因捂眼睛捂耳朵及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堂叔、青砚和爹爹都不让他在那边等父亲了。

“父亲还没有出来当然看不到了,等父亲出来,就能看到了。”蓝因哄崽崽。

“等!”

章曜只有一个字,蓝因明白却崽崽说的是到外边等,于是说道,“在马车里等也是一样的。”

崽崽见蓝因坚持不抱他出去,闹了两三下,就屈服了,“那好吧,要一起等。”

“好,爹爹陪你一起等。”

章言和刘樊两人一同在第三批出来,章忠和青砚看到各自的堂哥和公子,没有通知蓝因和崽崽,直接上前去把他们扶到马车边上。

章言的状态很好,除了下巴上凌乱的胡茬,给他添了些疲惫,精神还不错。

刘樊运气却不大好,他分到的号房屋顶漏风,每到晚上凛冽的寒风钻进来,吹得人瑟瑟发抖,又冷又饿,晚上无法入眠,白天没法集中注意力答题。

因为身体底子好,强撑了八天,今天终于撑不住了。出考场的时候,头重脚轻走路打晃,还是章言把他给扶出来的。

大家一起帮着把刘樊扶上马车,青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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