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闻着烟的味道。

烟灰一点一点落在脚边,他就这样任那根烟慢慢燃烧殆尽。

然后他又抽出一根,点上,还是那样坐着,像月光下的一座雕像。

但又不太像。

因为雕像不会看起来那么难过,好像全世界的悲伤都落到了那双眼睛里。

——

第二天,江焕不用上班,而路鹤里爬起来,苦逼地徒步了四公里,然后打车到了警队。他一进办公室就问:“抓回来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送去医院了,基地第一总医院。”警员答。

路鹤里停了一会儿,嘱咐:“不要送去顾梦生的病区,别让他俩见面。”

“是。”那警员有点为难的样子,“报告路队,阿璧拒不配合预审。他要求见你。”

“见老子干嘛?”路鹤里的声音很不耐烦。

“他说,除了你,谁来审他都不会说。”警员答。

“X,毛病挺多。”路鹤里扔下卷宗就往外走,“去医院。”

在阿璧的病房外,路鹤里先是检查了一圈特殊病房的守卫,确认铜墙铁壁、任他是蛇是鸟还是虫都跑不了之后,才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阿璧穿着病号服,一只手腕被拷在病床的栏杆上,正倚着床头打点滴。

路鹤里示意书记员把大灯打开,案卷袋放病床上一扔,自己翘腿坐在椅子上,抬抬下巴:“说吧。”

“路鹤里,”阿璧的脸因为失血阴惨惨的,从他进门开始,毒蛇一样的目光就一直跟着路鹤里,“你来了。”

“别叙旧,跟你不熟。”路鹤里翻开文件夹,“姓名。”

“阿璧。”

“姓、名。”路鹤里加重语气。

阿璧的嘴角划出一个上扬的弧度:“我没有姓。你以为江业左会让我跟他姓吗?”

“年龄。”

“十八。”阿璧无所谓地摊摊手,“也可能十九,谁知道呢。”

“性别。”

“Omega。水蛇Omege。”阿璧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路鹤里脖子上的痕迹,“有催•情信息素的那种。”

路鹤里不动声色的拉了拉衣领:“职业。”

“职业?罪犯吧。”阿璧耸肩,“平时也不上班,就杀杀人,放放火,走走私。”

路鹤里抬眼:“认识老K吗?”

“不认识。”阿璧撇了撇嘴,“什么阿猫阿狗的。”

“阿猫”路鹤里莫名被刺了一刀:“不认识?”

“不认识。”阿璧矢口否认。

路鹤里冷笑了一声:“不认识你给他下毒?”

阿璧一滞。

“氰•化钠。”路鹤里的手指点着文件夹,“跟你放在邵斯年家里的一样。”

阿璧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常,甚至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路鹤里掏出证物袋,把从别墅带回的扑克牌,一字排开。

“打牌吗?”阿璧面不改色,“我打的一般。”

“你打的可不一般。”路鹤里冷冷地笑一声,“根据警方之前掌握的信息,老K是一个抑制剂走私团伙的老大,长期走私M-III型抑制剂。但是现在,”

他抽出被打了红叉的K字牌,晃了晃,“我发现'老K'不仅是一个外号,还是一个顺位。他只是一个台前的靶子,他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走私集团。”

阿璧的呼吸停了一瞬。

“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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