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核桃了?”
江翎瑜端坐着,提笔仿写周竹深的字迹,将原件内容逐字誊写,边跟唐煦遥聊天:“你可知道琥珀核桃肉么, 就是拿熬化了的糖浆裹的,吃前蘸下凉水,又香又脆。”
“好, 我这就去吩咐唐礼去做琥珀核桃来。”
唐煦遥摊开大氅, 给江翎瑜披上, 俯身吻了吻他的唇瓣, 柔声说:“我知道你爱吃甜的, 可核桃还是少吃,你肠胃不好,总要注意着。”
江翎瑜皱眉,撩起白皙的眼皮瞪着唐煦遥:“不要。”
“那晚上要肚子疼了,”唐煦遥哄着美人?, “乖,一顿少吃些?就是,明日想吃就接着让唐礼去做。”
“好吧。”
江翎瑜看看案上摆着的纸张,都誊写了一大半了,本来原文也不长,于是先将笔放下,听着外头寒风呼啸,素手?支着下巴尖,与唐煦遥对?视:“今日风急,简宁,这日子一冷,我就想吃铜锅涮肉了。”
“实在难得,你竟主动想吃些?东西了。”
唐煦遥笑意难掩,摸摸江翎瑜软糯的腹部:“可是腹疾见好了?”
“谁知道,我也不在意。”
江翎瑜歪着脑袋,抵在唐煦遥腰侧:“夜里就涮羊肉嘛。”
“当然好,”唐煦遥答应,“我这就去跟唐礼吩咐,晚膳之前,先炒些?琥珀核桃仁来给你。”
唐煦遥出?去,江翎瑜提笔继续写,待他连信封都折好了,唐煦遥也没?回来。
江翎瑜虽有些?疑惑,但曾听唐煦遥说过在此处有同窗任职,想着许是半道上有人?找了,于是只把江玉喊来,递上信封交代送到莫羡那,也没?多问什么。
江翎瑜身子不好,天一冷就爱犯困,等唐煦遥回来等得眼前昏昏沉沉的,也不见人?回来,就叠了大氅搁在案上,钻进被窝睡了。
唐煦遥确实是半道让来京府拜访的同窗截胡了,是保定府的提刑按察使,姓袁,叫袁正。
“贤弟,你今日前来,倒是不嫌冷。”唐煦遥与袁正并排走着,前头是唐礼带路,此去正堂会客。
“今日还叫冷,这保定府里,一旦入了冬,这就算是暖和的。”
袁正不是空手?来,提了一小坛莲花白,一大包椒盐炸酥肉,六提点心,三提玫瑰银丝饼,剩下三提是蜜豆馅的桃花酥,这些?东西悉数交给唐礼了,此时袁正裹紧了大氅,让风吹得直哆嗦,还强装镇定跟唐煦遥聊天:“唐兄,你我一别,已是多年未见了,竟不想还有机会碰面,实属难得。”
唐煦遥跟袁正认识得晚些?,是从南直隶才始有交集,关系都算不上一般,都到了有点差的地步,要是巡抚到某地见一面还情有可原,从京师特?意赶来,实在是没?什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