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是笑不出了,皱着眉头,扯了扯嘴角。
他这才放开我,几乎是一瞬重新靠在了车厢壁上?。我靠近他,用手探他的额头,好烫。
这一夜,齐沐顶着不退的高烧,时而昏迷,时而清醒。随行?侍卫因他下过,昼夜兼程赶回越州城的死命,即使如此,也不敢耽搁,一门心?思赶路。
清晨,侍卫们在一处山涧平地停歇,拾柴生火做些热食。
我下了车,走向?溪边,想汲水为?齐沐梳洗洁面。
当我提起一小?桶清水返回马车时,只?听空中传来愈来愈密集的金鸣声,好似一张罗天巨网自溪谷外铺撒而来。
手中小?桶掉落在地,水花溅湿绣鞋,我顾不上?脚下,向?着马车跑去,恰此之时,齐沐持剑掀帘而出。
剑锋若闪电,手起之时,箭镞纷崩。
我惊魂甫定?,他已将我护在身后?。
除了被刺中倒地的侍卫,剩下几名侍卫迅速将我俩围住。
前方密林之中有人无不悲怆地说道:“殿下啊殿下,我只?是想杀掉这个女人,以泄心?头之恨,你却千方百计要护她。”
这声音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何时遇见过此人。
齐沐嘴角一勾,高声说道:“果然是你。”
窸窣声处,跳出一个赭色骑装的汉子,浓眉鹰眼,神色凛然。
萧贵义,他不是应该在燕云州吗。
萧贵义身后?是二三十个持弩甲士,我倒吸一口凉气,任凭齐沐武功盖世,单凭我们几人,不被射成?筛子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