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留了一封信,托无垢交给他。
信中只交代了他几件事,一是让他顺应命数,扮演几日孝子,太子之位是他的,皇帝之位也是他的。
不要杀老皇帝,不要杀太子。
二是告诉他,她已回门派,不用担心。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话。
他拿着薄薄的信笺,竟是第一次难以压制自己的情绪,她就这样走了?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她不是要做国师,要他做皇帝吗?
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他甚至连多一句话,也不曾与她说过。
他将那信笺一点点折好,丢进香炉中烧了,她走不了,她要做他的师父,他的国师,怎么能走?
她要长长久久的留在宫中,做他的国师。
活着多好,万里江山,他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
这话,是她教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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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里的雪停了,纯阳山却还在下雪。
绪茕回到纯阳山时,被漫山遍野的大雪喜到了,好漂亮的雪,厚厚的将山装点成仙境。
这山如今是她的,没什么人来,白茫茫的雪盖了一路,连个脚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