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紧紧抓住躺椅的边缘，脚无助地蹬了蹬，迷茫地看了林牧好一会儿，才终于意识清醒，朝他伸出了胳膊。
“小鱼？”
林牧将他完全环抱住，听到白时鲸小声跟他解释道：“先生……我刚刚很害怕。对不起，不是故意打断你的……”
“没关系，没关系。”林牧伸手揽住他，手掌在他的后脑勺反复抚摸，心中软的一塌糊涂，带着点后怕：“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注意到你的状态。怎么会害怕？可以告诉我吗？”
“我好像……不喜欢在水里的姿势。”白时鲸理智回笼，小声说：“站不到地面上，很害怕。”
白时鲸不会水，其实说不上是怕，也不是抵触，就是一直没有学游泳的心思，也用不上，为什么要学呢？直到刚刚被林牧从水里捞出来，他在那一瞬间，想起来了一件旧事。
很早之前，白时鲸还在村里上小学的时候，两三年级的时候，也是夏天。连日天气闷热，让村里的小孩都往河边跑。
白时鲸是第一次去，就是跟着几个同学一起去的，对方说带他去游泳，他就去了。
其实那条河并不宽，也不深，聚出来的水坑也没有多深，刚就一米左右的水深。对于他们来说刚好够用，谁料下了水池，男孩们聚在一起，要比赛憋气，白时鲸不想玩，他根本不会憋气。
被迫参与后，有人将他按了进去，不让他起来。白时鲸憋了几秒便喘不上气了，偏偏起不来身，刚刚还不到胸口的水深，瞬间成了洪水猛兽要把他吞噬。
白时鲸吓坏了，疯狂地挣扎，直到他终于爬到最近的那人身上，才露出头来，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空气。
他已经记不清那天发生了什么了，只知道后来那条河干涸了，他也只去过那河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