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简?
文浅迟缓的对上他的视线,身体不由得一抖,脸上的羞涩和热情也变成畏惧,不自觉颤着声音道:“他……他喝的酒有点多,娄执政官送他回酒店去了。”
被娄懿带走了?!谢寰反身想去追,然而理智让他停住了脚步。
孟简并不想让别人得知他们的关系,他现在去找,无疑告诉别人他和孟简之间存在着权色交易。
谢寰很快冷静下来,知道现在绝不是找孟简的最好时机,更何况这件事的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为了让孟简吃醋主动认错他对文浅太好,好到让文浅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以为可以踩在孟简头上。
他太过失控,失控到做出这样本不应该出现的错事。
“议……议会长……”文浅怯怯叫了他一声,“我做错了什么了吗?”
“你没做错什么。”谢寰抚摸着他的头发,手指最后停留在他纤细的脖颈上,他抬头,微微笑着让其它的官员出去,说自己有事要和文浅谈,然后在那些官员离开时一一记住他们的身影,等那些人都离开以后,他声音放得很低,轻声道:“乖孩子,告诉我,为什么要让孟简过来喝酒。”
孟简的酒量并不好,他从很早之前就知道,虽然也玩过醉奸的戏码,但那都是情趣所用,他不会给孟简灌太多。
“我想……感谢孟简官员。”
“说真话。”他的演技在谢寰眼中不值一提。
“因……因为……我想让议会长你开心。”文浅的身体都在颤抖,他仰头竭力露出笑容,手也抓住谢寰的手:“您不是讨厌孟简吗?那天我见您看他的背影,脸色很不好的样子,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他们说可以叫孟简过来喝酒,让孟简在这场酒局里……没有办法……进入……议……议会……”文浅说到最后,几乎吐不字来,因为不知道何时谢寰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只垂着眉眼,像是望一个死人一样望着他。
冷漠、冰冷、漫不经心的漠然,这才是谢寰的本质。
“我……我做错了……什么了吗?”眼泪不受控制大颗大颗掉了下来,文浅隐隐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件无可挽回的错事。
谢寰抽出手,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低头也不敢,只能直愣愣仰头望着。
好……好可怕……议会长……有这么可怕吗?
他甚至看不清谢寰的脸,只能感知到对方让人头皮发麻的眼神。
“是我的错。”他听见谢寰的声音,“我不应该试图通过你这样的蠢货来让他对我让步。”
他早就不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却还做出这样意气用事的事来,因为他被孟简气得毫无理智,失去了从容应对的能力:“你应该庆幸今天没有发生什么,否则你现在不会还活着待在这里。”
谢寰蹲下身,手指带着厌弃掐住文浅的下巴抬了起来,文浅此时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身体不断的抖索。
谢寰垂着眼看他,语气温和得瘆人:“想要像以前一样活下去的话,嘴巴就需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明白么,乖孩子。”
“我……我……我知道了。”带着哭腔的声音回复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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