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上佻,却不见一丝轻浮,似天生带着三分笑意,整个人生得极为秀俊,正是她的夫君,罗玉畟。
他今日竟是也来了,身边还没有跟着那个与他形影不离的表弟。
两人看见她进来,顿住的话头,对视了一眼,就见周氏对她罕见地露出了笑脸。
容悦心头一紧,她踱步上前,低头请安:
“儿媳今日起晚了,请娘亲责罚。”
“无碍,快些起来吧。”
周氏和善地让容悦心底警惕,她浅浅勾了下唇角,坐在了罗玉畟旁边。
她刚坐下,周氏就又开了口:
“你来得正好,我和畟哥儿正商量着,我罗府开仓放粮那么久,却不出一个主人家,显得太过没有诚意。”
绒绿色的衣袖被容悦攥在手中,她脸色似有一刹那毫无血色,可另两个人却并未看她。
开仓放粮那么久?
不过是圣旨派了简毅侯来,才做做样子摆起来,前后算起来也不过三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