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栖松自然不会被枕头拦住,等白鹤眠睡熟,立刻伸手将他拉进怀里,搂在身前,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第二日白鹤眠醒时,身边冰凉,封栖松不知走了多久,千山也不在外面候着,倒是院里多了不少警卫员。
他一边洗漱,一边往外看,直到晌午,才从匆匆赶回家的千山口里得知,警卫员是封栖松留下来保护他的。
“二爷说了,您想出去玩,就去卧房的书柜里找他的皮夹。”千山老老实实地复述封栖松临行时的嘱托,“只要不是乱玩,钱您可以随便花。”
“知道了,知道了。”白鹤眠头也不抬地解决了一碗冰酪,心满意足地捂着小腹,“我的确想出去玩儿。”
他趁千山没回来时问了下人,得知了封老三的大致去向。
如今封栖松不在家,白鹤眠想起前日躲在月门后听见的话,冷笑着摔了碗:“带上人,我们去找乐子。”
“小少爷?”千山狐疑地望着他,“咱们上哪儿找乐子?”
千山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瞬间笑得比哭还难看:“小少爷,您可千万别和人私奔啊!”
转身回屋的白鹤眠脚下一个趔趄:“谁要私奔了?”
他恼火地加快了脚步:“我就是想去梨园听戏!”
千山闻言,长舒一口气,紧接着又追上去:“小少爷,包戏子也不成,您可别移情别恋啊!”
已经走到屋内的白鹤眠懒得搭理千山,他拉开了衣柜,从中选了身墨绿色的旗袍,微微一哂。
封三爷不是敢侮辱封栖松吗?
那他就让封三爷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微弱的光透过窗纸,照亮了衣柜,白鹤眠的手指滑过冰凉的布料,最后回到了自己的领口。
他照着镜子,细致地解开了长衫的衣扣,再毫不犹豫地脱下。
少年纤细柔软的身躯立刻暴露在浮动的微光里,像一尾刚刚跃出水面,初见着天地广阔的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