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的海棠枯枝森然不动,别墅上下一团漆黑,唯有二楼的一扇窗亮着异常的白光。
某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倏然从心底升起来,让她的眉心微微压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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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
秦销站在长桌前,仰着头,仿佛对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极有兴趣。
他穿着格外正式的三件套,深蓝领带压在条纹马甲内,单手插进西裤袋里,这种站姿显得腰身非常薄,浑身一脉的风流贵气。
第一眼,汪盏便察觉到了不同这个男人身上的疏离冷淡比往日更甚,如同一只藏着诅咒的盒子裹上了柔软的丝绸,而现在丝绸巾打成的结即将松开。
“进来。”
秦销没看她,黝黑的眼睛还望着水晶灯,话却是对她说的:“感觉到变化了吗?”
四面墙壁亮得透光,桌椅板凳被大理石地砖反射出清清楚楚的倒影。
汪盏迟疑道:“好像更亮了?”
“嗯,下午让人安上的无影灯,外科手术室用的,看什么都很清楚。”
平时她也不会多言去问他要做什么,这会儿也只是更加沉默,紧张不安在沉默中加剧,双手微微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