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我清楚自己的身份,您给我的已经太多太多了,我不能再收这个……老家出来前姑婆给我算了一卦……”
……
前台小姐联系了邬秘书以后,汪盏迈入通往顶层的电梯。
隆冬时节,天台花园增加了一层玻璃穹顶,喷泉水珠在阳光下不断跳跃,玫瑰、绣球、郁金香芬芳灿烂。
秦销独坐在桌前吃午餐,面容冷白俊美,嘴角略微带着弧度,望向她的神情与从前毫无变化,仿佛一个月的冷暴力分手只是一场幻觉。
“秦先生,”汪盏牵动嘴角,努力笑了一下,将法律文件放在桌上,“我……我是来找……我是来……我……”
一阵酸楚漫上舌根,咽喉堵得不行,不知怎的突然缺氧窒息,她深深喘了两下,然后哇一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秦先生……我和牧逐野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我只是……我只是想让您在乎我……对不起……求你别不要我……”
秦销擦擦嘴,放下餐巾,起身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我知道。”
“我只是想让您在乎……我没有背叛您……”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秦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不哭了,慢点喘气……”
汪盏前额抵在秦销的领口,手指紧紧绞着他的衬衫,如同当年在暴雨夜里他抱着她冲进急诊室前的那几步,这一下松开了,以后就抓不住了。
“我可以改……你、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改……求你、求您……”
啪嗒!
文件被扔进了垃圾桶。
“不管这个了,我们和从前一样好不好?”秦销把她从胸口轻拽起来,抽了张柔软的纸巾,帮她擤鼻涕,又轻佻地问,“这是谁的女朋友?怎么哭成这样还是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