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那天早上,一觉睡到中午,在湾区大平层的露台上,就着咖啡吃了杯草,望着远处反射着白光的高楼屋顶,与更遥远之处的蔚蓝海岸,望了许久。
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只装了常用的电子设备,贴身衣物和离不开的枕头,最后连一个登机箱都没塞满,好像只是一次两三天的出差。
回到北京后,她被秦销晾了三天。
来机场接她的是汪盏的经纪人,董秘秘在医院里被秦销吓得半死的那位。
金主要汪悬光代替“小夜莺”,她便如金主所愿,乖乖地住进卧室,穿起了阿姐的衣裳。
第三天夜里九点,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她在国内电话号码,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帮她办理电话卡的董秘秘,另一个则是她的金主。
金主要她现在陪他去参加一个派对,半小时后派车来接她,又特别嘱咐她:“小夜莺有一件宝蓝色的高开叉吊带裙,我很喜欢。漂亮,也方便。”
汪悬光听懂了。
高开叉。
是方便。
派对开在二环上一处以显赫著称的住宅区。开发商打通了某栋楼顶楼的三层,专门招待太子爷们寻欢作乐。
震耳欲聋的音乐,光怪陆离的射灯,露台大泳池里嬉笑欢闹的男男女女,空气中浮动着不加掩饰的欲望,到处是白花花的手臂和大腿。
寒冬腊月,泳池水温很高,遇冷空气熏出一阵阵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