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盏没有回答。
“月下的白色木绣球也会很美。”
汪盏还是没有说话。
“明年春天,两棵树应该都会开花,从春天一直开到秋天,如果那时我不在,也希望你会喜欢。”
深秋寒夜的冷风,刮动院外的丁香树丛,也将针织披肩也吹翻起来。
汪盏抱着瘦削的肩膀,望向对面院落的枯树,静静地,长久地,仿佛陷入了某种柔软美好的幻想枯枝一寸寸泛绿,绿叶一点一点滋长,直到满树的绿叶夹着雪花白球。
半晌,她收回视线,看向白诺,半转过身,礼貌地说:“不早了,白副队,早点休息吧。”
白诺点了下头,目送那道消瘦嶙峋的背影远去,撕裂的心又痛了起来,最终还是没忍住,唤道:“汪小姐”
汪盏在门廊下回头,月光下面容憔悴颓弱,像一朵即将开败的泛黄白花。
“你还记得我欠你一次吧?”白诺深深地望着她,“只要你点头。”
汪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一双深陷的大眼睛,闪烁得厉害,发着异常痛苦的光芒。
良久,她垂下头,轻轻笑了:“那你帮我一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