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人知道B组的存在,包括B组自己。”
平房内一片安静。
傍晚的阳光打在屋外铁皮棚上,一闪一闪地发着冷,有几只麻雀落下又飞走。
秦销上半身只有几道划伤并无大碍,只是又牵动手臂上的“肉糜”,正虚弱地靠在墙上。
汪悬光不想表现得太急切,也没再问B组,撕开西裤的破洞,然后膝行退后半步,观察怎么在不牵动腿上伤口的情况下检查他的下半身。
脆弱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秦先生全身湿淋淋的,半褪的衬衫贴在身上透出“玲珑”的肌肉曲线。失血过多的皮肤如白玉凝脂,冷汗浸湿的眉眼比往常更加乌黑,面部配色如丧尸。窗外阳光打在他的颈侧,有种脉搏都不跳了的美。狼狈至极,惊魂摄魄。
秦销没来由地察觉到一丝危险:“你在想什么?”
“幸好我不晕血。”
汪悬光敛去眼底的调侃,视线往下一瞥。
他腿上的割伤长达七八厘米长,被河水泡得足有一厘米宽。边缘泛着瘀青的黑紫,中间翻飞的皮肉不停向外渗着血水,血腥程度让低年级的医学生看了都忍不住吐。
“伤成这样了,不能浇酒精了,我直接缝了,”汪悬光微蹙着眉心,又撕开一袋口罩递给他,“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