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座村镇。
追杀者沿河搜索,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第一站绝对是药店。
一个浑身湿透“汪盏”出现在村镇,想让人忽略都难。不管去不去药店,军犬迟早都会闻着味儿找来,再耽搁下去,截肢都保不住秦销的命。
……嗯?
她逡巡的目光忽然一顿,几米外有一间汽车修理厂。
大铁门上写着“出租”的粉笔字,贴着没撕干净的“兔年”对联,红色褪尽,萧瑟地立在风中。
那是一间因疫情倒闭的修理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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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理厂有三间平房,深阔的院内用铁皮搭棚顶当作业场,目测宽度和高度能同时容纳下三辆厢式货车。
汪悬光轻而易举撬开铁门上的链锁,把残废的秦先生扶进了中间那间。
水、电、燃气都没用完,沙发、衣柜、床等大件家具也没搬空,电热水壶能烧水,抽屉里有许多口罩、酒精、抗生素和布洛芬,此外还有一幅没绣完的十字绣,可以缝合伤口。
水烧开了,暂且不能喝,放在门外晾着。
秦销生吞下两粒布洛芬,坐在空荡的床板上,略一偏头,指向手臂:“芯片……先取出来。”
植入手臂的芯片,最初作用是防绑架。监测心率、血压、血糖和各项激素水平是最近几年才实现的新功能。芯片本身必须小而隐蔽,最好让绑匪用探测器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