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关依山而设,东西两侧都是绵延千里的山峦雪岭,宁天麟他们落脚的这处镇子就在某一座雪山脚下。
“莫急,还没到。”
他搂着她的腰,下颌贴在她脸颊边,唇是分开了,可呼出的温热白气依旧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那还有多遠?”
镇子已经看不到了,宁天麟又没带人跟着,言清漓有些担心他的安危,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界,谁知有没有细作透露他这一趟的行迹。
宁天麟没有回她,只是拍马快行了些,低头在她耳边道:“阿漓,我好想你。”
唇瓣在她脸颊上轻轻擦碰,凉凉痒痒的。
也是,他bzm这人从不做莽撞之事,敢一个侍卫都不带,显然是这附近都被排查过了,做了万全准备。
言清漓不由回想起他们初回盛京那阵,宁天麟忽然转去容阳寻她,那时他见到她,也说想她了。
可两次想念的语气却是截然不同的。
容阳时,他还是个坐在轮椅中前途未明的落魄皇子,他是试探的、不确信的,甚至还含着几分卑微,生怕她会弃他去选言琛。
如今,他已成一方霸主,有足够的实力去争天下,为她达成所愿了。
他是自信的、肯定的,不容拒绝的。
马蹄向前,在山道上一步一个脚印。
她于昌惠三十一年三月醒来,三年将过,终是见到曙光了。
言清漓继而回想起两人在越州相依相伴的日子,知他是当真看重于她的,她唇边漾起笑:“我知道,我亦很想念四殿下。”
宁天麟无声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