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魂不散的诡事荒诞无稽,她早已换皮换骨,只要她不说,裴凌就算看到她用这个名字,也绝对想不到她就是楚清。
她四平八稳地回道:“如今官府都在抓我,总不能用真名吧,我也忘了打哪听说过这个名字,脑中有些印象,随手便写了。”bzm
裴凌嘴角笑意更冷,伸指将药膏送进她穴儿里:“怕是从裴澈嘴里听来的吧。”
她的身子陡然一僵。
裴凌以为自己手劲大了,遂放轻柔了些,懒洋洋地爆起裴澈的过往情史:“他年少时有过一个女人,便是这楚清,可惜红颜薄命死得早,不然定是要收进府中的。”
他那二叔心里始终有个念念不忘的旧人,裴凌笃定裴澈对言清漓的感情并不纯粹,极有可能是将她当做了替代。
心里藏着人,也没耽误他睡别人老婆,裴凌对裴澈这份假情深很是不屑,若换做是他,最爱的人绝无替代。
他的语气中含了几分轻蔑:“你可知那楚清是太医之女?与你同样都甚懂医术,想来他就是好你们这口,莫要以为他对你维护过一二,就真以为他对你有真心。”
清漓爱慕小叔,小叔也于我有意,我们两个,难以自持。
这是她被当场捉奸后的原话,还“小叔也于我有意”……有什麽意?淫意吗?
个蠢女人,老子才是待你真心实意的,你为何就看不清?
言清漓思绪沉沉,自动漏掉了眼前男人心底的呐喊。
对她没有真心,对楚清就很真心?
当荣耀与女人同时摆在眼前时,女人就是过眼云、垫脚石,苏凝霜也没例外。
见她垂着头不吭声,裴凌不忍再继续戳她心窝子,问了个一直想问的问题:“……我走之后,他不曾找你?”
他原以为她那么崇拜裴澈,在好不容易恢复自由身后,定会想方设法投去裴澈怀抱,谁知她愈发眼拙,竟与陆眉勾搭到一起。
他可不信这两人是在逃亡路上才患难生情的,必是早就勾三搭四了。
言清漓不由发起了呆。
找过吗?
倒也找过,就是什麽都没说,状似深情地吻了她之后,次日便很有遠见地给自己火速选定了正妻接班人。
她也不知就这样一个令人作呕的男人,为何依然能牵动她的心绪,她在心里自嘲地笑笑,轻声道:“他与苏五小姐定了口头亲,你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