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胆小,我害怕,我没用,”罗凯胜边哭边道,“可我既不杀人,又不放火,我也想活下去。”
这下,大家都没话说了,总不能说,现在,你就是要杀人放火才能活下去吧,这种事,好做不好说呀。
就在罗凯胜低声的抽泣中,轻微的马达声从河面上传了过来。
一艘小型的游览船出现在不远处。
这种船,在江边并不少见,平时会载了观光客在河面上欣赏风景,它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观景天台,下层是封闭的安装了大块透明玻璃窗户的船舱。
很难得的,这是一艘相当完好的船,就连玻璃窗也依旧完整。
不过很明显,驾驶员的水平相当的差,左摇右摆不说,为了靠近非东东他们所在的货船,折腾了差不多十分钟,总算靠到了一个能让人跳下去的位置。
非东东惊喜地看着天台上的非火,大声问道,“非火,这条船哪来的,竟然没坏。”
非火一把扶住已经迫不及待跳下去的欢欢,道,“怎么可能没坏,这可是我和夜黎好不容易修好的!”
“原来夜黎是修船去了,”
非东东一边把孩子们用绳子放下去,一边埋怨道,“干嘛不告诉我。”
“当时还不知道能不能修好?”非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他不喜欢提前说。”
说话间,江南队已经上了船,夜黎坐在船尾的船长室里,一手拿着操作手册,一手握着船舵。
“喂!带上我!”码头上的罗凯胜也顾不得哭了,往前跑了几步,大声地叫道。
夜黎突然停下船,问道,“非火,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吗?”
非火相当惊讶地看着夜黎,点了点头。
夜黎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罗凯胜,眼睛里跳跃着兴味的光芒,就在江南队全体队员掉了一地的下巴中,将船靠了过去。